下跪了下来,恳求道:“肚子里的也是命啊,它们明天后天就出世了,还请仙士手下留情,饶它们一命!”
灵槐精纷纷跟着跪了下来求情,这一幕被刚从东厢房出来的云迟和舒文简看到了,直接惊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云迟犹豫了一下,才跑到越子险旁边,说:“师父,人都找到了,但都不愿意出来。”
越子险:“为什么?”
云迟说道:“说是丢脸。”
越子险心里窝火:“你去问他们是要命还是要脸。”
云迟抬头看了看越子险,越子险的脸被面具遮着,压根看不到他的神情目光,只有抿紧的薄唇能看出他的不悦。
说话过程中越子险没有看云迟一眼。
从来到灵槐镇越子险的目光就没停过云迟身上,云迟转过身去,有些失落地走向舒文简,舒文简看他神色低沉,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师父又没骂你。”
云迟有些恼,说:“少管。”
越子险并没有因为这群灵槐精的恳求而心软,他知道那肚子里的东西正吸食着她们的血肉,等它们瓜熟蒂落就会破肚而出,她们压根不可能活下来。
那些女子的肚子逐渐扁平下去,越子险拿出一个瓷瓶丢给了花壮壮,花壮壮立马接过,她听越子险说:“每人一粒,给她们吃下去。”
这是恢复气血的药,对凡人来说就是求之不得的仙药,那些女子肚子里的孽种没了本来十分高兴,就算身体亏虚也不在乎,但没想到越子险竟然还给她们服用仙药。
仙药一下肚见效极其快,她们因为那些肚子里的孽种而变的瘦骨嶙峋的身子逐渐就丰腴了起来。
她们感激得跪下连连磕头:“谢谢仙人!”
越子险背过身子没有理会,他不想受这些跪拜。
越子险看向了眼里有愤怒有失落有悲伤的灵槐精们,问:“你们为什么要在镇子门口挂着的两个人头?”
越子险知道其他人不会回答,所以他问的是刚刚那被他施了真言术的壮如牛,壮如牛回答道:“这两个人不听话,就把他们宰了,正好杀鸡儆猴。”
越子险继续问:“她们怀上后多久会生,生了还能不能活下去?”
壮如牛回:“七天就能生下来,她们一次生那么多娃,怎么可能活得了?我们都是直接切开肚皮把娃取出来的。”
跟越子险猜想的差不多。
而刚刚从东厢房里出来的挺着大肚子的七八个男人听到这个话,吓得险些跌作一团。
越子险看他们出来了,随即将他们肚子里的东西给去了,花壮壮把补气血的瓶子朝云迟和舒文简扔过去,说道:“师兄,接着!”
舒文简伸手一把接过瓶子,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打开闻了闻才明白。
给那些刚堕胎的男人都吃下了后,舒文简跟他们说:“你们回去多上几趟茅房,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就没事了。”
男人们连连点头,刚才那些女人也都记下了这话。
云迟看向越子险,越子险正在询问那些灵槐精他们族长住在哪儿。
晨间微风拂过,将越子险的衣角和发丝拂起。
这阵风吹得云迟心里生痒,脚不听使唤地朝越子险走过去。
越子险看到云迟走了过来,对他说道:“你和你师弟先把他们送回去。”
云迟被越子险的声音猛地惊醒,脚步停下,抬起头对上越子险的目光,越子险给了他一块进出灵槐镇的令牌。
越子险的目光很柔和,云迟一愣后立马点了点头,手里攥紧了那块令牌,仿佛得了糖果的孩子。
很快,几十个男人女人跟着云迟和舒文简离开了这间屋子,浩浩荡荡朝灵槐镇外走去。
没有灵槐精敢阻止。
越子险问出了族长和大巫家的位置,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离开之前,他并没有让这些好不容易聚齐的灵槐精散了,他在原地搞了一个结界将他们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