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藏拙,相信杜意舒能从他手里搞出不少东西来,毕竟论阴谋诡计还得是他。
“将军可确定?”
“我确定他异于常人,不是也没关系,能压榨费凉的侄儿,对你来说也是一件痛快事吧?”
杜意舒的手下意识要摇扇子,但是他晚上出来忘拿了,只能尴尬的又放回去。
“若是真的,我一定尽力帮将军多探寻点有用的东西。”
*
费岗稀里糊涂的被安排在了杜意舒身边,他明明是想跟着厉天玉的,那可是未来的女帝。
杜意舒成功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满情绪,心里泛起嘀咕,这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如此恃才傲物。
“费凉应该教了你不少东西,从今日起,你跟着我一起多走走,看看哪里可以改善,只要你的能力被认可,以后有的是出头之日。”
他要做的就是给费岗画饼,画大饼,让费岗心甘情愿的把脑子里的东西都交出来。
“今日有最新运到的粮草,你去核对一下有没有缺损。”
粮草对将士们尤为重要,费岗一来就接到这个任务,他突然觉得杜意舒比费凉更加有眼光。
他赞许的看了眼杜意舒,拿着令牌去核实粮草了。
被眼神夸奖的杜意舒此时满脑袋问号,要不是厉天玉说他非常人,估计这会儿杜意舒就带他去看军医了。
他挑了几件看起来很重要,实际上没什么大用的事让费岗做,让他有了认同感。
他也不跟费凉一样天天打压他,时不时的夸他做的不错,很快,费岗提出了一个提炼精铁的方法。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确定他有些难以解释的能力,但他这个人确实不行。”
杜意舒不否认费岗的能力,也就仅限于此了。
“将此法快马送去给义父,锻造出来的兵器定然优于现在的兵器,你继续努力,他为了在军中站稳脚跟,还会想其他办法。”
榨干费岗的一切利用价值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等待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他得罪你了?”
据他所知,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过多接触,厉天玉也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事记恨别人的小人。
“不仅仅是得罪那么简单,总之这个人不能让他成长起来,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能做到。”
不仅仅是得罪……杜意舒琢磨着这句话,看来关系挺复杂。
*
福园镇内,西宁的将领全都面如土色,他们并没有什么信心抵抗三军,毫无战意。
“陈县令,你说句话吧,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同时攻城,我们还有活路吗?”
陈故之被一群武将吵吵的头疼,他在福园镇当了十二年的县令,早就把这里当第二故乡了。
如今西宁落败是早晚的,他们有必要为此豁出性命吗?
“孙将军曾是西宁的戍边大将,如果我们向他投诚,他应当不会为难我们。”
“厉家军虽然出身低微,但更加懂得照顾百姓,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是最好的。”
“反正伏牛军不行,一群土匪进了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是对上他们,我宁愿战死也不降。”
他们的亲眷都在镇上,绝对不能让伏牛军进来。
“陈县令,门外有个小乞丐送来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陈县令亲启”,他接过来拆开一看:今夜南城门处静候陈县令,落款:厉天玉。
“是厉家军的,年纪轻轻能走到今天是个狠角色,陈县令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是啊,听闻他的三个义兄全都命丧九泉,只剩他一个义子,其中会不会有阴谋?”
哪怕传闻已经平息,但还有不少人认为厉庚三个儿子的死与厉天玉有关。
“他选在城门处见面大概就是为了让我安心,今晚谁愿随我一同去会会这位少年将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