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断定,少则几个时?辰,多则数日。”
“要如何为他?减轻痛苦?”裴寻芳道。
安喆想起昨日苏陌哭着求他?救裴寻芳时?的模样,他?看出了裴寻芳在苏陌心中的份量。
“配置止痛药剂还?需要一些时?日,殿下疼得?紧,熬不起。”安喆直视着裴寻芳的眼,认真道,“一生钟爱之人,可以当药。”
“掌印便是殿下最好的药。”
“咱家?懂了。”
之后两日,裴寻芳就再没出过偏殿的门。
整个重华宫下了禁令,不可随意走动。
偏殿大门紧闭,除了安太医与影卫,他?人不允进出。
裴寻芳亲自伺候汤药,亲自伺候盥洗,病中的苏陌迷迷糊糊地只认裴寻芳,只粘着他?,一步都不得?分离。
如此二三,两人竟同新婚燕尔一般,日日同卧,夜夜同宿,几乎不曾下床。
影卫将重华宫护得?铁桶一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喆一旁观察着,影卫来?无影去无踪,每日露面的不过数人,未露面的却不计其数,他?们各个身手了得?,兼具杀手与探子?的功能。
裴寻芳居一室而?不出,却能在瞬息之间调动全局,全依赖于这张庞大而?强悍的影卫网。
这几日帝城似乎发生了大案,听说就连唐飞也失踪了,裴寻芳一直派人在找他?,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唐迢自那日起便很少再说话,变了个人似的。
期间,太子?派人送了几趟东西,吴小海都接下了,眼看着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安阳王为殿下新做的华服也送来?了,嫡皇子?殿下却还?不见醒,这要如何是好?
“都是你的馊主意,掌印要事?缠身,嫡皇子?病中之人,岂可……岂可如此荒唐!”秦老不满道。
安喆斜倚在美人靠上?,小口啜着酒,道:“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明?日醒来?,还?不知会身在何处,会遇见何人,为何不抓住当下,随心所欲一些?在掌印这剂良药面前,你我的这点医术,又?算得?了什?么。”
“你!”秦老气?得?直吹胡子?,“简直离经叛道!”
“莫非秦老还?有更好的止痛方法?”
“荒唐!荒唐!”
安喆只是笑。
到了这一日傍晚,缠绕帝城两日的浓雾终于消散,如血般的晚霞烧红了整片天空。
安喆竟然也无聊到在莲池里钓鱼了。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啊,好无聊啊……”安喆仰面看天,“这真是天底下古今第一无聊诗,我就是这天底下古今第一无聊人……”
忽听宫人来?传:“安太医,殿下醒了……”
安喆一个激灵跳起,拔腿便往偏殿跑。
这条路不短,安喆脚下生风,跑到时?已满头?是汗,推门便瞧见,苏陌已经醒过来?,空旷的寝殿,他?一人坐在床上?,红色霞光洒满大殿。
“你醒了!”安喆扑到床上?,“你怎么样?”
苏陌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并不算清明?。
安喆探探他?的脉息,一切正常,又?按压他?的腹部与四肢:“都能动吗?有感觉吗?”
苏陌仍旧怔怔望着自己的双手。
“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安喆又?慌忙为他?检查双眼。
苏陌一把握住他?的手:“安喆。”
“怎么了?”安喆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陌开始在榻上?翻找起来?。
“你找什?么?”安喆看着他?的模样,很是担心,“我帮你找。”
“哨子?,”苏陌道,“哨子?呢……”
安喆很快在枕边找到那只玉竹哨子?,递到他?手里,道:“在这呢,没丢,苏陌,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苏陌将玉竹哨子?紧紧拽在手里,道:“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