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湿漉漉望着裴寻芳不说话。
“下回还敢不敢如此冒险行事??”裴寻芳问。
苏陌摇摇头。
“这会子这么听话?”裴寻芳轻笑,眸光却愈发漆黑不见底,“在地宫的时候为什么要冒着性命危险去对付李毕,为什么不等?我来?你说过你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这个小?骗子。”
苏陌泪眼朦胧望着他?。
“公子做事?如此不管不顾,当真?是孤勇无?比。杀人诛心,公子诛的是咱家的心吗?”裴寻芳忽的用力提起苏陌的后腰,手指在那沟谷间游离着。
他?的手妙极了,所?过之处,如烈火燎原。
苏陌随之颤抖起来,呜咽道?:“对不起。”
“公子差点要了咱家的命。”裴寻芳低头寻找着苏陌的唇,欲亲却未亲,“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掌印想要怎样惩罚都可?以。”苏陌扬起下巴想要迎接他?的吻。
裴寻芳却避开了。
他?故意不肯满足苏陌,五指却蛮横地扯断了苏陌腰间的系带。
素纱长衫没了束缚,如层层叠叠的白菊倏地绽放。
裴寻芳剥出苏陌的右肩,贴唇吻在那梅花状的箭痕上。
苏陌周身一颤。
“公子如此行事?不是一两次了。”裴寻芳道?,“公子记性不好,咱家想法?子让公子记着。”
“掌印要做甚……”苏陌回眸望去,双眼却倏地被蒙住,抱着他?的人也倏然?离去。
“裴寻芳?”苏陌心中一惊,隔着微透的绸布,满室烛火如浓雾间跳动的光,苏陌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苏陌怕极了这虚无?缥缈的感觉。
忽觉唇角一甜,一支细软的笔沾着蜂蜜涂在苏陌唇上。
裴寻芳高大的身影复又笼罩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又迷人:“南洋新贡的海榄花蜜,给公子尝尝。”
“你不要走。”苏陌贴进他?怀里。
“咱家不走。”裴寻芳垂首吻住他?,连着唇上的花蜜一并?喂给他?,“咱家伺候公子。”
阉人
今夜无星, 一轮残月。
满庭清辉照归人。
夏伯望着那灯火煌煌的正房,还是不放心,便去见了秦老。
秦老正在挑灯翻阅医书,听夏伯一一详述, 倒是松了口气?。
“看来, 这招魂的法子是用对了。”他用书卷敲着掌心,若有所思道, “老朽之前为季公?子?诊脉时, 便觉出他身体异与常人,恐怕非寻常药石能医。”
“天宁寺的?吉空大师是得道高僧, 他能主动上门来访, 说明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渡过此劫。”
“欸。”夏伯应着,似有难言之隐。
秦老放下书看过来, 道:“夏伯有何话,但?说无妨。”
“秦老是否有法子?,去劝劝四?爷……”夏伯斟酌着用词,有点为难,道, “季公?子?大病初醒, 四?爷也几日未合眼了, 两人都应休养几日,好好将息才行啊。”
秦老自然不知夏伯有“大齐皇子?不可冒犯”的?事在心里膈应着, 便笑道:“相信四?爷自有分?寸。”
正说着话,听家仆来报, 说门外有位许爷求见,还递了名?帖。
夏伯便向秦老求了一副降火去燥的?方?子?, 辞了他匆匆迎了出去。
这座老宅是裴寻芳的?秘密私宅,几乎无人知道。
四?爷之前就吩咐过,关?门闭户一应来访皆不应,除了一位叫“许钦”的?人。
夏伯走得急,家仆追着问他:“夏伯,这方?子?可是要现在去熬。”
“熬什么?熬!”夏伯怒道,“这方?子?是给我自己求的?,一个个都不省心。还不快快随我去接人。”-
正房内。
裴寻房用衾被将苏陌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侧。
十年生死相隔,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