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李长?薄在朝廷的根基仍在,短时间内,嘉延帝废不了他。”
“扮演一个沉迷风月的纨绔太子,反而会让那?些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过去东宫风头太盛、李长?薄声?誉太好,反而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他趁机收起羽翼,正好韬光养晦,为兵变留下?筹备时间。”
“而最重要的是,”玄衣人诡异笑了一声?,“背了这罪名?,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公子为所欲为了。”
“李长?薄这一招釜底抽薪,狠呐。”
玄衣人话音未落,李长?薄已放下?车帘,重新回?到?苏陌身边。
“公子可要当心了。”玄衣人仍在叨叨,“李长?薄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睡了公子你。”
妈的。
永远不要跟一个疯子比谁更疯,苏陌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陌创造了李长?薄,却已经完全判断不了李长?薄的行为,这些笔下?人早已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真TM印了那?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意料,无尽的荒谬感侵蚀着?苏陌。
马车重新开动起来,车轱辘碾过沙石地面?,吱呀吱呀晃动着?。
李长?薄倚在车壁上,将苏陌抱坐在腿上。
“放轻松,孤教你啊。”
外头仍是一片混乱。
忽听“吁”的一声?,马车再次被拦截下?来。
车外人惊慌唤道:“安……安阳王!”
反噬
“清川, 你不要怨孤。”
“孤出此下策,就是要让整个帝城的人知道,清川已经是孤的人了。”
李长薄低声哄道:“伶人在弁钗礼前予身与人是大忌,孤会让春三娘取消明日的弁钗礼, 不夜宫的损失孤会一力承担。”
“孤本想给清川一个轰轰烈烈的仪式, 可?现在孤害怕了,孤不想冒这个?风险了, ”李长薄轻抚着苏陌眼角蕴含的愤怒, “孤今晚就要带你走。”
苏陌没想到李长薄会做到这个?地?步。
该死的。都?是那些吻痕刺激到他了。
也不知?李长薄给苏陌吃了什么药,苏陌喉间肿胀得厉害, 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连视线亦逐渐模糊。
完了,苏陌想,他无?法使用精神力控制术了。
“清川不要怕, 孤会待你好?的。”李长薄抚过?苏陌颈侧那个?咬痕,手指轻轻一拨,包裹着苏陌的大氅便滑了下去。
季清川身体的每一寸,李长薄都?曾熟悉无?比。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过?去的每一个?拥抱、每一次欢爱, 都?如刻在李长薄骨子里的印迹, 虽间隔两世, 经历生?死,却只让这渴望变得愈加强烈。
李长薄的手在抖, 爱极惜极,他甚至不敢轻易拥抱这失而复的至宝。
“前尘不论, 过?往不咎。”李长薄眼里的光华似癫又似狂,“清川, 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那些关于季清川与李长薄的所有悲伤与欢喜,如被囚禁已久的雀鸟,破笼而出。
所有的文字都?变得鲜活而有温度。
苏陌感受到了穿书进来后,最强烈的一次角色反噬。
季清川的感情?是那么单纯而热烈。
他也曾交付全部身心地?喜欢着李长薄啊。
可?怜一树梨花落,清川难再寻。
苏陌说不出话来,可?眼泪却如溃堤一般,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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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啊,不哭了。
李长薄他不值得。
这一刻,苏陌任由原书角色将本?能释放。
可?苏陌不是季清川。
李长薄辗转两世的痴妄与疯狂,终究,无?人会再给予他回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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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