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
黑,太黑了,黑得岂有此理!
黑得活该重生前那么多民众黑你们!
黑得姑奶奶我现在想到自己的前途就两眼一黑!
离开佟家后叶甚见阮誉一脸淡定,大惑不解:“你不觉得生气吗?”
阮誉同样不解:“为什么要觉得生气?”
叶甚想到这人连骂自己都不觉得生气,扶额换了个说法:“此等败类,岂非有损我们天璇教的名声?”
“……总之,看来泊澜打算动手了,我们明日再来。”对方态度岿然不动,叶甚遂放弃了沟通,搬出古人言放话道,“恣其毁誉,如害群之马,岂宜轻议哉!”
放任这种人败坏声誉,简直就像害群之马,决不能这么轻易饶了!
再次从佟家大门光明正大进去时,叶甚已和阮誉交换了身份。
阮誉给两人施了易容诀后,旁人看到的“他”实则为叶甚,而“她”自然是自己。
以泊澜的道行,绝无能力看穿天阶修士施的仙法,正方便叶甚顶着同门师弟的身份,去和他套近乎。
叶甚这边是方便了,然而阮誉那边出了点小插曲。
叶甚自认容貌尚佳,不敢高攀什么倾世美人的名头,再加上平常谈吐大方、行事开放,姿色总不自觉间被大咧咧的风格压下去了不少。
阮誉纵能变幻成她的模样,却也是照猫画虎,学不来她的风格,反而加上了他自己风流多情的风格。
如此一来,属于她五官中的明艳气质暴露无遗,甚至颇有几分妩媚。
他们两人看习惯了彼此,倒未曾发觉有多奇怪,没想到泊澜一见到言辛师弟身后的“叶改之”,那小眼睛立马看直了。
叶甚在旁看到泊澜对“叶改之”眼神猥琐,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即使那个“叶改之”只是徒有自己皮囊的阮誉,依然令她倍感不适。
正当她佩服太师大人脾气好得可怕,居然不制止泊澜动手动脚时,青天白日的一道惊雷不知从何处猛地劈下,堪堪擦过泊澜的鼻尖和指缝,正巧劈在了他与阮誉之间。
泊澜被这莫名劈来的雷吓得色心全无,意识到这人好像是柳太傅十分中意的小徒弟,再不敢逾距。
叶甚好气又好笑。
好笑是看泊澜萎了的样子,活像一只花公鸡被拔秃了毛。
好气是看阮誉了然的样子,分明预知泊澜会遭雷劈。
大晴天哪来的雷?
她既没感觉他使了仙法,那便只可能是所谓的天选之人不容亵渎,才会招致天谴。
想她叶甚兢兢业业修仙百年,却每次渡劫都要遭雷劈,而面前的天选之人,咸猪手碰了碰都要遭雷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太意难平了。
意难平还没消,瞧见佟家父母向他们走了过来,笑得还是同昨日如出一辙的谄媚,顿时收起心里那堆小九九,冲着泊澜会意地使了个眼色,随意寻了个借口引着“叶改之”离开了。
两人一走,佟父便上前又给泊澜塞了两锭银子,点头哈腰道:“待会要辛苦仙君了,我们想着昨日给的或许还不够,所以再拿了点来……”
泊澜心道这老古板莫不是转了性子,前面拖了那么久,都死端着副读书人的清高不放,不仅昨日松了口,今日竟还主动再度加价,看来是真被那笔仙逼急了。
虽然昨日加的于他而言已足够,但送上门的钱断没有不收的道理,便满意地接了过去,向他们再三保证定会除了那祟。
佟家父母告退后,泊澜见只有“言辛师弟”独自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叶甚嘻嘻一笑:“师兄且放心,改之师姐我引她去了佟家书房看看,咱们同门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泊澜联系对方向自己使的那个眼色,已知其晓得了内幕,便也不再客套:“还是师弟反应机敏,方才好险。怎么,师尊跟你说过了?”
重点来了。叶甚心里冷笑,面上摆手谦虚道:“没有的事,我才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