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红袖藏香七窍荡(2 / 3)

人聊得有些上头,差点忘了时间。”叶甚晃了晃手里的留音石,笑得略微嘚瑟,“收获颇丰。”

阮誉鼻翼翕动,嗅到她身上的气味不似平常清爽好闻,皱眉道:“你这一身的脂粉气是去哪儿沾来的……似乎还喝了点酒?”

叶甚故意卖了个关子,先问他打听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阮誉难得浮出一丝沮丧的神情,叹息着描述了情况。

佟家乃臬州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家中独子佟解元却爱与些狐朋狗友胡闹,胡闹时不慎招来了一位笔仙。

笔仙名为仙,实则谁都知道是鬼,佟解元终日沉湎于与那笔仙厮混,不思进取,佟家父母忍无可忍,亲自去天璇教请回一位修士。

修士名叫泊澜,阮誉在钺天峰上对他有印象,是范以棠的关门弟子之一。

本想着师出同门更好套话,结果泊澜口风十分紧,见这个“刚好在附近除祟的言辛师弟”与自己不熟,矢口否认抬价行径,有关除祟的多余话什么也不肯说。

而佟家人见他与泊澜是师兄弟,唯恐是串通好的换个同伙来试探口风,亦对被讹一事装聋作哑。

可泊澜在佟家待了已有半月,迟迟没开始除祟,摆明了双方在为了什么僵持不下,除了报酬谈不拢,别无他想。

“换我独自调查的话,可能干脆隐在暗处一直蹲守得了,固然费时费力,但总能蹲出结果。唉,看来要在短时间内撬开他人的嘴,我还是没有甚甚不行。”阮誉说得诚恳,完全没意识到话里流露出孩子气般的依赖。

叶甚见状,识趣地没戳破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太师大人不食人间烟火她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到,想想不如认命,权当找个长期可仰仗对方使用仙力帮自己省力的大腿,何尝不是桩好买卖。

她伸手拍拍这位大腿的肩膀,语气宽慰:“罢了,找这类零零碎碎的证据急不得,明日我随不誉同去便是。”

阮誉双目顿生光彩,叶甚时常与这人互呛落于下风,难得目睹这副乖巧得像只白兔的模样,心里油然升起了坏心思,脱口而出:“——不过有个条件,你学姣姣叫我一声‘叶姐姐’,如何?”

那光彩顿又收了回去,改为严肃地盯着她。

叶甚被盯得气势又弱了下去,强撑着辩道:“你看,虽根据上届星斗赛报名时的记录,加上一岁本姑娘今年年方二十,可我报名那会没有记忆嘛,随便写了二十四,按今年教派那新记录的,我本来就算你师姐……”

心里嘀咕添了一句:加上重生前那百年,你小子叫我姑奶奶还绰绰有余呢。

阮誉没听她这堆叨叨,兀自权衡起了在“认人作姐”和“独自沟通”的难度选择,最后能屈能伸地叫了声“叶姐姐”。

叶甚瞪圆了眼睛,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把玩笑当真。

不过叫都叫了,她琢磨着这三个字,越琢磨越得意,得意到感觉不靠御剑都能飘起来了。

阮誉瞧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好气又好笑,无奈提醒她:“现在可以说说你打听到的了吧?”

叶甚“哦”了一声才想起正事来,让他先猜猜那个藏香楼是何地方。

阮誉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迟疑道:“酒楼?茶楼?抑或是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再或是卖衣饰布料的?”

“非也——”叶甚嘿嘿坏笑两声,抑扬顿挫地念起藏香楼门口贴的对联来,“红袖藏香七窍荡,春光乍泄五陵欢。”

“……”露骨到这份上,阮誉不用她点破也立刻懂了这对联的意思。

藏劳什子香,说白了不就是青楼吗!

且说回叶甚去了那藏香楼的前情。

叶无仞其人,最好的莫过于权势,但亦好男色,且不好阳刚,偏爱阴柔美,因此时常光顾都城的花街柳巷,专寻些清秀小倌陪自己玩乐,即使后面娶了个相貌极佳的皇夫朱昧,仍未彻底收心,仅仅收敛了不少。

然而对此经验老到的是叶无仞,不是她叶甚。

自从她扒了叶无仞的皮顶替成为二皇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