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好,有点气也喜欢带在脸上,此刻的样子,瞧着就是被人惹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制服是最新款的,鞋子是皮鞋,逢年过节,劳保是市团的三倍。
但是冯竹,一个潜伏在空院的敌特,干嘛那么操心他的婚事?
她原本应该是识字的,但在叶老面前故意装做不识字,就可以让叶老教她识字,并以此,跟叶老保持一种父女般的感情。
吕处长说:“总空有一个名额,不是你帮自己跑的关系嘛,那边没录念琴,许主任专门来找我,要你的档案,可不就是准备调你了?总空啊,难得的好单位。”
但就在今天,总空前脚来调陈思雨的档案,后脚冯慧就来了,一个劲感叹自己命苦,说有冯世宝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害了陈家祥,以致于陈思雨怀恨在心,处处要抢念琴的风头。
吕处长大惊失色:“啥,你妈被小将斗过?”
实际上,冯竹不但是敌特,而且是个极为高明的敌特。
“那我妈有没有跟您说过,她为了陈念琴,拿烟去贿赂总空的老领导,被小将们定义为黑五.类的的事?”陈思雨再反问。
在这个时代,那是唯一可以展示芭蕾的,国际化的大舞台。
真要让虞永健和冯大钢斗她,她估计早躺床上起不来了,哪还有时间四处捣事非。
陈思雨愣了一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而通过叶老刚才的表现,冷峻基本可以判定,叶老并没有策反,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冯竹给利用了。
空院的小将斗人比较温情,虽然剪了阴阳头,但头巾一包就能遮得住,而且他们只在空院活动,不往外贴大字报,当初也只是押着冯慧扫了几天大街就完了,没再追究。
这帮领导夫人都是从小看着冷峻这班孩子长大的。
今天是周六,也是她跟冷峻约好,要去看电影的日子。
叶老掩了纸,说:“《易经》也算四旧,封建迷信,我就玩玩而已,信不得。”
进了家门,梅霜才说起自己生气的缘由来:“那个冯竹吧,原来还好,近几年,我看她是越来越像叶家的女主人了,今天跟我们一起聊天,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叶青青家庭好,条件好,休息时间多,说思雨工作忙,文艺工作忙起来顾不上家庭,给她这样一说,你猜怎么着,大家都觉得,你娶叶青青比娶思雨更好。那叫啥来着,居家,好过日子。”
她就算进总空,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去的,怎么就成抢陈念琴名额了。
冯竹接过稿纸,翻了一页,说:“这是你帮青青和冷峻俩排的吧,身官两宜,这又是个啥意思?”
这时叶老家的窗户里探出颗脑袋来,正是冯竹,笑着说:“还能是为啥,我们听说你和陈思雨谈上对象了,就问你妈,是不是该结婚了,她为啥不早点帮你准备婚礼,她大概还没想好接受新媳妇,急眼了呢……”
这会儿,冷峻隔窗一看,就见叶老坐在窗户下的小茶台前,面前摊着稿纸,瞧那洋洋洒洒的样子,还真是在认认真真的,帮他排八字。
司令夫人示意冷峻走近点,笑问:“猜猜我们在聊你啥?”
讲完,这才准备下班回家。
冷峻换好了鞋子,却问老妈:“妈,你觉得,冯竹像不像敌特?”
她又懂人际交往,于是,满院的领导夫人,几乎都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她的同盟。
不是总空内部的人,陈思雨也不知道冯竹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就不好妄下结论,但她觉得冯慧现在就哭,未免太早了点。
能调过去,陈思雨求之不得。
继而,让叶老来说服他的父母,弃陈思雨,选叶青青。
正好这时领导夫人们都散了,他也就跟梅霜俩回家了。
人嘛,退休了都得有个兴趣爱好,空院的才爷子们,有钻研下棋的,还有研究兵法的。
吕处长已经走了,陈思雨追上了她,并说:“吕处长,我的档案在您哪儿,您知道的,没有档案,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