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白母一躲,白云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喇叭,挠的包大妈找不着北。
工作人员解释:“是匿名信。”没有署名的,都叫匿名信。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没有就是没有。”白母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了。
这才七点,文工团的领导,想观看批评会的观众才在稀稀拉拉进场。
轩昂的心怦怦直跳,点头:“我自己就可以。”
鲍团长本是吃瓜群众,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中枪,吓的伸手捂兜。
这下可好,俩小媳妇儿也给她吓的,哭爹喊娘的跑了。
而既然哥哥不义,妹妹的又何必对他仁慈?
正所谓天天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白云目光一厉:“谁举报的我。”
白母没啥城府,人也太冲动,立刻反驳:“胡说,我早晨就没寄过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来,但今天,她们想暴力开门,继而睡她的房子。
白云顿时睚眦并裂,摔信就骂:“嫂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家白山家暴爱人徐莉,在出国访问期间p娼,我举报过吗,我没有。‘眼子票’和粮食倒出去,明明是两家受利,你为什么悄悄举报我。”
承认自己确实举报过。
另一个牙尖嘴利,人也泼辣,说:“就算要离婚,如今不还没离嘛,天晚了,咱又回不了家,不撞开门进去,难道晚上睡大街。”
冷梅家里挂的画儿,摆的书,连带沙发,摆件什么的都很贵重,别这婆子进去,给一搬而空可就麻烦了。
宋小玉凑了过去,望着轩昂。
贴的公告是晚上八点召开批评会,但六点钟思想委员会的人就来布置现场了,当然,把胡茵的文章大字报也展开,挂到了入口处。
方主任是七点到的,白家住的近,白氏姑嫂一直关注着这边,在等大领导,看他来,自然也一起来了。
按捺着心头的激动,她问:“你自己能不能写,能就把它写下来,不能的话我帮你,试试吧,也许能过呢。”
怎么白云突然失心疯,举报上他了?
白云已经拿到举报信了,粗粗扫了两眼,此时可顾不上辩笔迹,看邮戳啥的,只见举报理由是:私囤‘眼子票’,倒卖粮食,非法贿赂文工团的鲍副团长,违规调吴小婉去申城。
白云目光四扫,正好捕捉到陈思雨。
陈思雨一边要搧大礼堂里的风,一边还得点外面的火。
话说,吕处长今天晚饭吃的是排骨,没炖烂,全塞牙缝儿里了,边走边在剔牙,没看路,跟白主任撞到了一起。
这样,每个来现场的人在进门前,就可以先了解一下胡茵了。
陈思雨添油加醋:“天啦,不会吧,鲍团长都快六十了吧,怎么可能跟吴小婉有婚外情,不可能吧,鲍团长能当吴小婉的爸了!”
而今天,有四个犯罪分子,贪污受贿,y乱p娼,简直恶贯满盈。
老太太撞不动了,示意俩儿媳妇帮忙撞,自己弯腰大喘气。
这年头,大家忙着闹革命,艺术方面是能凑和就凑和,因为各种原因,已经不愿意再创作了。
陈思雨却是看白母:“白阿姨,您今天起那么早,原来是去寄信的呀。”
去空院看儿媳妇,一言不合被梅霜给赶了出来,天晚了,没有班车可回家,想在冷梅这儿住一夜,因为没钥匙,就想砸坏了门进去。
另有个儿媳妇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随便住,你快走吧,甭看热闹了。”
也没想到,白云会在今晚就上台,接受批评。
轩昂也盯着她,再弹,这回他再没有停,连续弹奏了起来。
这一样样,都是除了自家人,别人所不知道的。
白母一听不对,忙摆手:“不是,我没有举报你倒眼子票的事,我举报的是你家小婉和鲍团长有婚外情,不正当关系的事。”
萧婆子给吓的当场色变,转身就跑:“肺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