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金子(壁咚了)(4 / 5)

肯定是因为倒卖公物了呀。

投机倒把资本主义,他就是条尾巴,要被割掉的。

但她也呆不成,必须得走了,拂开张寡妇的手,转身就走。

她柔软乌黑的秀发,恰是口琴上那清甜淡雅的茉莉香。

张二哥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捂兜:“没,没啥,啥都没有。”

甚至,远在南部战区的他爸,都为了他而向这边撒了谎。

“千元户儿,这是家里有烈士,领了抚恤金的吗,还是上缴文物奖励的?”女联防队员问。

“你们俩又是干啥的,哪个单位的,跑啥?”一女联防队员说。

愣神的功夫,冷峻已经把她压墙角了。

这就是张寡妇的不专业了,她以为她二哥是可信的,就给带过来了,想当面交钱交货,但陈思雨可是要当芭蕾首席的女人,她绝不会让自己冒险,暴露身份的。

别人不懂,高大光可太懂了,那叫:恋爱使人盲目。

但她身边还有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在跟她聊着啥。

发现她们发现陈思雨有金条,四处说呢。

但就在这时,正好联防队的几个同志巡街,走了来。

但是联防队的人审人,要问明你的来路,出处,工作单位。

可她看陈思雨要走,傻乎乎的就去拉陈思雨的手,准备跟着她一起跑。

张二哥等的不耐烦了,问:“送金子的人呢,咋还不来。”

陈思雨侧眼打量,这张二哥少说一百五十斤,合着他媳妇有二百斤?

抱着罐子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把它交给何新松,冷峻说:“不准再打开,也绝不准再偷吃。”

一旦有,那必定是干了不法之事了。

陈思雨以为是他心太黑,没想到竟然是个妻管严。

好嘛,一百五的胖子还跪地上哭了,俩女同志倒挺野,说跑就跑。

本来他是不信的,他坚决不信陈思雨会抛开他追冷峻。

事情要传到文工团,像程丽丽那种原本就爱笑话她的人,就更要笑话她了。

这下完了,一肉联厂的屠宰师傅,一月工资25,兜里却装了一千块,钱哪来的?

何新松给他背了一口大锅,却还懵然未觉,啥都不知道呢。

一男同志上前,伸手了:“兜里是啥,拿出来我们看看。”

三十六计,此时当然跑为上策。

虽然把她堵在墙角,而且俩人贴得很近,但是冷峻躬起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挨着陈思雨的,唯独鼻子,轻轻蹭着她的秀发。

但他越这样,联防队的人就越起疑,一男队员上前就搜身,从他身上搜出一沓大团结:“好家伙,同志你啥单位工作的,恁多钱?”

她站在报刊亭旁,假装识字不多,一个字一个字的扣着认,就听张寡妇说:“哥,我如今已经有工作了,不需要你们的接济。但你能不能硬气点儿,一肉联厂掌刀的屠宰师傅,端着金饭碗的,总被老婆打的嗷嗷叫。”

张寡妇一秒就怂,手指二哥:“虽然他是我哥,我向天起誓,我没吃过他一毛钱的板油,也没用过他一分钱,求你们了,别抓我。”

本身陈思雨的成份就不好,工商户儿倒卖金子,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但俩人一起坐了半个小时,他把这事给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高大光的心,碎了!

而张二哥的钱,就是倒卖板油倒卖来的。

这年头一千元难得,除非家里有烈士,或者上缴文物得的奖励,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一旦现在改口供,营长和政委都得受处分不说,他也必须立刻停职接受调查。

这下可好,不但张二哥因为偷偷倒肉要被开除工作,陈思雨也受牵连了。

这就是张二哥呀,有钱买金条却没钱接济日子艰难的妹妹。

女联防队员尖叫:“有坏分子,快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