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低着头,慢悠悠笑说:“我走哪儿去啊谢识衣,其实你这话说早了,我现在还是魂体。只要我想,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回到你的身体里,继续和你共生。”言卿无所谓:“而且我一个人,出不去沧妄海。”

谢识衣没说话,像一尊僵持的玉雕。

言卿继续露出微笑来,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让自己语气平静自然。于是根本无暇顾及表情,眼眶周围浅浅的红了一圈。

言卿:“真不容易啊谢识衣,你那么讨厌我,却还是被逼无奈和我一起呆了那么久,怪不得要问我多少年。这些年,你是不是每听我说一句话,就坚定一次杀意。”

谢识衣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言卿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收敛,突然声音放轻:“谢识衣,你费劲千辛万苦,夺来离魂珠,就是为了杀我吗?”他说不下去了,沉默很久,才继续问。

“你就那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