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欺压了去,虽不能全得丈夫的宠爱,至少也能留下皇嗣,为将来的储君搏一搏。后宫无子,她腹中的龙种若是个男娃,将是皇上的长子。
念此,陈昭仪移了几分到一旁的男人身边,见皇上也未有训斥的意思,眼中流露出笑意,安然地闭了眼。
她这番动作李玄翊并没躲开,搁在以往,宫中规矩嫔妃侍寝后分衾而卧,念在她有孕加之受了惊吓李玄翊便随她了。
月夜中,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储秀宫更衣那事,那宫女不知体统地拽他衣袖还大胆地握他的手,倒是胆大,会勾人,他身为帝王,一国之君,自有许多女子暗中撩云拨雨,这些年他亦是烦不胜烦,这还是鲜少极为让他受用的一个。
直到枕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李玄翊才收了思绪。
……
伶玉一日一夜心惊胆战过后终于得了闲,半夜芸喜扒拉着门偷偷向里看一眼,伶玉还没睡,觉口渴坐在凳上喝茶,察觉门处的动静想那看了眼,芸喜看见里面亮着光掩了门轻手轻脚地进屋。
“你怎么来了?”伶玉问。
芸喜两眼泪汪汪的,“伶玉姐姐,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她说着说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伶玉哄男子手到擒来,对女人哭竟一时手忙脚乱,半点法子没有,她无奈失笑道:“哭什么,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淑妃娘娘下手那么狠,只可惜我人微言轻,救不了你。”芸喜泪水流到嘴里,一抽一抽地吸气。
伶玉递了条帕子给她擦擦,眼中也不觉湿热了,她活了十六年爹不疼娘不爱,还没人真心为她哭过。
“好了,别哭了。”
芸喜来时没想过这么丢人,可看到伶玉姐姐好好地坐在这,又想起那天淑妃蛮横霸道的模样,愈发替她委屈。
翌日,天光方亮,伶玉起身换衣,宫中这个时辰下人们该起身伺候主子了,昨夜芸喜在这两人话到下半夜,伶玉一早清醒额头隐隐作痛。
她揉了揉两鬓的穴道,趿鞋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