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过失未看管好后宫,陈昭仪受了些惊吓,方才太医看过说陈昭仪已有了两月身孕,这般惊吓过度恐对皇嗣有损。”
李玄翊压着扳指的手倏忽顿住,那些的嫔妃听到这句话亦是一怔。
陈昭仪有孕?为何皇后方才没说?心眼小的心里冷哼,准是皇后怕她们在院里伺机谋害陈昭仪才憋到现在才说,得亏有那个定力。
“可有碍?”李玄翊脸色更加沉,有孕之时宫中便走了水,可见事情蹊跷。别的也就罢了,这些年后宫中有孕的女子不少,末了落胎的落胎,夭折的夭折,无一个养成,他面上不显,但心里终归是计较,皇嗣事关国家根基,绝非小事。
皇后听出皇上变了语气,立即屈膝回应,“已吃了药,太医嘱咐只要静养便能安好胎。”
李玄翊让她起来,脸色极冷,“细查那背后纵火之人,让太医院何太医守着,再给飞羽殿添上小厨房,这些时日无关的人没朕令不得踏入昭阳宫。”
以往宫里有孕的女子不少,这还是头一回皇上下了这种令,太医院何太医是皇上亲信,小厨房除却坤宁宫,储秀宫,别的嫔妃是享受都享受不到,围着的妃子们心底发酸,怎么他们肚子就这么不争气,其中也不乏有人半年才见皇上一面,暗自叹息命如浮萍,人生悲艰。
这么一闹,伶玉彻底被忘在了一边,她心中亦想着昭阳宫走水,陈昭仪有孕一事,细想过于巧合。再者,这偌大的皇宫,嫔妃众多,竟无一皇子平安活下来,实在诡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