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娘娘饶命,奴婢知罪,求娘娘饶命!”她颤着眼,六月的天后背都是冷汗,泪水落到地上,一层一层地铺开。
“饶命?”淑妃冷笑一声,松了手,捏着帕子使劲擦那指尖,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钊钊,给本宫打!”
身后的婢女应命几步走到伶玉身前,右手扬高狠狠落了下来。伶玉看出来她要做什么,使劲掐着手心并没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巴掌。她知道,躲了只会让淑妃用更毒辣的法子折磨她。在宫里,无权无势的下人命贱如蝼蚁,主子想罚根本用不上借口。
钊钊下手重,几巴掌下去伶玉嘴角就见了血。
惠修容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帕子紧紧攥住,忍着心中一口气。她并非心疼伶玉,只是恨淑妃太过猖狂,在她的宫里无所顾忌地打她的人。若她如今有皇子傍身何故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伶玉两耳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她实在撑不住虚弱地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得疼,犹如火烧,整个人都仿若失了知觉。
待她清醒时,睁眼看见了坐在榻边手握冰袋的芸喜。
她想说话,张张嘴却发现脸侧疼得一个音儿也冒不出来。
“伶玉姐姐你醒了!”芸喜一喜,忙扶着她躺回去,“你快歇着,别乱动。”
伶玉眼珠盯着她露出疑问,芸喜对上那双含水的美眸竟一时不好意思起来,伶玉姐姐太美了,此时落魄不但没失了美感,反而添上一抹无力破碎,淡雅脱俗的迷离,凤眸剪水,轻愁柔弱,让人想把世间的一切给她。
芸喜羞赦地挠挠头,“你昏睡一天了,娘娘让人取了冰给你消肿。”
她摆了下手中的冰袋示意。伶玉忍着痛启唇说了两个字,“淑妃……”
芸喜明白过来,回道:“淑妃娘娘见你晕了就走了。”她咬咬唇愤愤不平,“伶玉姐姐分明是淑妃娘娘自己要的热茶,怎么能怪你茶烫呢?”
伶玉苦笑着摇摇头,想必当日她跟着皇上回钟粹宫的事已经传了遍,淑妃想拿她出气,又怎会在意用什么由头?怪就怪在是她自己选了这条路。
那日之后,伶玉本以为淑妃气撒够就该放过她了,但并没有,五日后,淑妃又一回进了钟粹宫。
“惠修容妹妹,本宫思来想去,既然你管不了这个奴才,不如交给本宫,让本宫好好教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