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生。
“主子,这真使不得。”福如海腆笑着将荷包不动声色地塞了回去。
宫里私底下的规矩摆到面上就不好看了,尤其这还叫人给拒了回来。
安修媛脸色登时不好,袖中的手攥得死死地,这狗奴才,欺人太甚!
她是听闻前些日子淑妃擅闯乾坤宫,还罚了被调到宫里叫伶玉的婢女,皇上倒底开始心疼人的,那个奴婢也无足轻重,故而今日掐着朝臣出宫的时辰,特意熬了皇上最爱吃的羹汤送来,想着这时皇上乏累,她送过去还能得一得青眼,只是没料想门都没进去,就叫这奴才拦住了。
“本宫若非要进去又能如何?”她便是不信了,皇上能对淑妃轻拿轻发,她又能差到何处?
福如海暗自撇撇嘴,这安修媛可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莫不说姿容平平,在后宫这大花园里可算是下乘,就这没眼力见的性子,到哪都讨不得好。淑妃敢进来是皇上实打实宠过一段日子,又是太后侄女,皇上不计较是念在往日情分,可与安修媛哪来的往日情分。
伶玉在里面听到吵闹声,料想又是哪个嫔妃来了,她眸子敛了敛,忽的一动,抬了眼,“皇上,外面好像有人。”
李玄翊自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只是不想理会,不料想她竟主动提起来,这个时辰外面来的想必又是后宫哪个嫔妃。
他冷哼了声,在怀中人脸上捏了一把,“又憋着什么坏呢。”
昨日他想起来问了那天淑妃来的时,固然淑妃看她不顺,也是她先甩嘴皮子还动手打了淑妃的人,真是仗着他的势就胆大包天。
伶玉弯着眼,“奴婢身子不适,不能尽心服侍皇上,既然有主子请见,奴婢自然要为皇上着想。”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李玄翊掐着她的下巴端详良久,偏那双眸子晶莹如水,赤诚得天地可鉴。
他啧了声,对外面道:“福如海!”
福如海一面应付着安修媛,人一面躲进来,殿上男人倚着龙椅,膝间卧着披散着乌发的女子,龙袍遮掩着身体,倒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借福如海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乱看的。
“外面怎么了?”
福如海心底哎呦一声,自认倒霉,怕是又扰到皇上好事了。
“是安修媛要求见皇上。”
李玄翊眉梢一挑,睨了眼卧在腿上懒洋洋的人,手掌不动声色地拍了下人的腰臀,示意她起来。有外人在,伶玉总是抹不开面的,瞬间面红耳赤,这姿势舒服又不想动,她挪了挪地,只腾出半寸,跟没挪一样。李玄翊失笑,倒也不再管了,直接对福如海道:“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