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如果不是御前人太多,皇上又为何叫奴婢不必伺候了?”她一顿,眼眸瞬间亮起来,“皇上是不是不喜奴婢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
被戳中心思,李玄翊面上一丝难堪划过,脸色顿时冷下来,不住地压着拇指的扳指,斥她,“胡话!”
伶玉当真被这一声吓到,不论真假,帝王之威总是让人畏惧。不过无论如何,现今皇上是对她上了几分心思。伶玉敛下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她跪着,男人便又做自己的事不再搭理她。
天色越来越晚,伶玉跪得膝盖发麻,自那事之后确实久跪就会腿疼,她动动膝盖,受到痛楚脸色霎时白下一分。
再抬眼看上面的男人,深吸了两口气才道:“皇上,奴婢膝盖疼。”
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忍着。”
伶玉咬住下唇,泪珠子巴巴掉下来,“奴婢知错了,以后日日侍奉在皇上身边,皇上去别的主子宫里奴婢也跟着去。”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李玄翊被气笑了,“过来。”
伶玉一听立刻起了身,只是跪得太久,膝盖疼得厉害,她脸色一白,缓了会儿才好。李玄翊看清她的面色,在人要倒下时下意识地要起身,见她站稳了,便没再动。
缓下好久,伶玉方忍掉了膝盖的疼,仿若无事地贴靠到李玄翊腿边,“皇上,您不都不心疼奴婢。”
她一个宫女自是没有天大的面子让帝王心疼,偏偏她生了一副极好的容貌,又有审时度势的心计,该邀宠时懂得该怎么让男人心疼,动情。
李玄翊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这人要比后宫的女子都让他愉悦,纵使对他丝毫没有奴才对主子该有的尊敬,但偏偏他就是觉得她这样好,或许是因为那幅洛神图,亦或许是他一时新鲜。
他勾着她柔软潮湿的发丝,不禁想这样的乖觉会撒娇的人放在身边当一只鸟养着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