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翊看出她心思,轻嗤一声,“知道时辰晚了还敢来的这般迟。”
他低着眼,将她的伎俩看得一清二楚。
伶玉似是不明白,懵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睫扑闪两下,“是皇上要奴婢卯时进来服侍的。”
她无比真诚的话仿佛像昨日一样,在说奴婢有什么错?皇上好不讲道理。
偏话是李玄翊说的,他还反驳不了什么,气得拍了掌她的屯瓣,“日后朕说什么不得反驳知道么?”
伶玉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珠,委屈巴巴的极为可怜,瘪着嘴话也说得言不由衷,“奴婢知道了。”
看见她幽怨不敢说的委屈模样,李玄翊心情畅好,松手将人放了,站起身整了整揉乱的外袍,瞥了眼站在一旁听话乖顺的人,嘴角勾出笑,很快笑意抹去,“明日寅时到殿外候着。”
听罢,伶玉小脸一垮,小心翼翼地商量,“皇上不觉得太早了?”
李玄翊漫不经心地斜过眼,伶玉轻咬了下唇,讨好地亲了下男人嘴角,“奴婢遵旨。”
……
钟粹宫
“主子,您吃些吧,多少喝碗粥也好。”穗音捧着热了又惹得白水粥送进来三回,眼圈的红还没退下,看着主子憔悴发白的面色愈发得心疼。
惠修容倚在榻里,唇色发白,鬓发贴着嘴角,“还没消息吗?”
穗音知道主子在问什么,低着眼忍住心神没哭出来,“没有,不过娘娘您放心,一定会查出来的。”
“查出来?”惠修容笑得凄惨,“陈昭仪宫里走水一事到现在都没查明白,怎能查的出来!”
她攥紧手,眸有厉色,“当初本宫小产之时就是有人暗地做了手脚,本宫自知家世不如那人,斗不过她忍气吞声,安安分分地活着。想不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变本加厉,竟还拿本宫母亲做了靶子!”
“主子!”穗音再忍不住哭出声,“还有伶玉呢,主子。”
“太医交代您现在不可动怒,要安心修养才是。”
惠修容仿若没听到她的话,咬住牙根眼底划过一道狠光,“这一次,本宫绝对不让那人再猖狂恣意,本宫就是死也要把她一同拉到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