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伶玉姑娘,奴才奉皇上命前来搜查。”
伶玉倏然怔住,将手中白布放了,整理过衣裙,“福公公请进。”
若说宫中搜查一向都是不必得回应直进去就可,谁让伶玉是皇上心心念念的人,纵使有嫌疑福如海也不敢没得允许贸然进去。
福如海带人进去,伶玉眼珠波动了下,笑着问道:“劳问福公公,可是出了何事?”
福如海自当卖给她这个面子,低声道:“是惠修容主子意外见红,险些小产。宫人说主子昨日来见过姑娘,奴才才奉旨搜查。”
原是这样。
昨日惠修容已经喂了她避子药,不至于今日又来陷害她一回。或者说有人不想让惠修容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以致嫁祸给她。
伶玉记起昨日那怪异的香味,应是与她所想相差无几了。
“福公公,奴婢有事要向皇上通禀。”
福如海诧异地看了眼面前眉眼明媚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回之一笑,“既然如此,伶玉姑娘就随老奴一块走吧。”
此时钟粹宫聚满了人,靠窗的软榻上殷了鲜红血迹,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翼下,各宫嫔妃低头不语,神色各异,男人负手站在屏风外,面色低沉,宫中有孕女子接二连三出事,已不是一句意外能说的清了。
“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主子请安。”伶玉俯首跪在地上,问过安,只听一道尖锐激动的声音,“就是她,皇上,定是伶玉嫉妒主子有孕,罔顾主子去看她偷偷用了依兰香要使主子落胎。谋害皇嗣,其心可诛,求皇上为主子做主,严惩伶玉这个贱婢啊!”
哭喊哀求的是惠修容身边的贴身侍婢穗音,她声音崩溃,几欲朝伶玉冲过来。
“不是的,皇上,伶玉姐姐不会害修容主子的。”旁边有一小丫头跑上前跪到中央,声音颤颤巍巍透着害怕。
伶玉回头看了眼,心底一动,为她求情的人竟是芸喜,她分明那么胆小的一个丫头。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伶玉额头触地,声音缓缓,不见分毫慌乱。
殿内人的视线皆投向她,这事最大的嫌疑就在伶玉身上,谁不知伶玉是惠修容的人,如今惠修容有孕,伶玉没了价值算计惠修容也不足为奇。
李玄翊拨着拇指的扳指,沉着眼看不清眸底神色,良久才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