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5 / 6)

不过是一时气急而已罢?

许久后,师尊命人将他关进了一间暗室,不见一丝光亮,他知晓这是师尊对他的惩罚。

待师尊消气了,便会放他出去的。

他气息奄奄,睡睡醒醒,无法判断时日,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师尊放了出去。

师尊坐在太师椅上,心平气和地道:“你为何说断袖不好?”

盛临泽已恢复大半,中气不足,却有理有据地道:“因为男子注定是要与女子在一处的,男子若与男子在一处,那么女子该如何是好?且男子与男子在一处是不会有孩子的。”

“你这娃娃仅仅十四岁,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师尊端详着自己的徒儿,道,“你不是想要师娘么?由折云来给你当师娘不好么?”

盛临泽反对道:“不好,师娘,师娘,当然不能是男子,否则怎么能叫师娘?”

“临泽,你真是不会变通。”师尊像往常一般柔声细语地道,“折云风华无双,剑术过人,床笫之间想必能教为师欲.仙.欲.死,除了生不得娃娃,哪里称不上师娘?”

当时,他认定断袖不好,坚持道:“生不得娃娃,便称不上师娘。”

师尊莞尔笑道:“虽然临泽不喜欢折云这个师娘,但为师娶定折云了,临泽便等着唤折云师娘罢。”

“望师尊三思。”他还想再劝一劝师尊,师尊却已拂袖而去。

师折云乃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当然不希望师折云当他的师娘。

师折云光风霁月,与这终年不见天日的临天宫不般配。

师尊并未再惩罚他,他以为师尊的气已然消了,暗暗地为自己将师尊比作那个怪物而忏悔。

师尊才不是怪物,师尊只是气急了而已。

第二日,师兄端了一碗汤药来给他,说是师尊要他饮的。

他以为是师尊命人熬煮了给他补身的,一饮而尽,并未注意到师兄的眼神有些奇怪。

第三日,师兄又端了一碗汤药来。

一日复一日。

盛临泽已记不得自己究竟饮了几碗汤药。

见师兄又端了汤药进来,他笑道:“我已好透了,不需要再饮汤药啦。”

师兄却是道:“我今日不是来端汤药予你的。”

待师兄走近了,他一瞧,师兄手中这碗果然空空如也。

师兄确实不是来端汤药予他的。

他困惑地道:“所以师兄端着这空碗是来做甚么的?”

师兄不答,递给了他一把匕首。

他瞧着匕首,更为困惑地道:“师兄这是何意?”

师兄这才答道:“师尊喂了你足足一月的奇珍异草,你的血如今已有奇效,可助师尊一臂之力。”

他整个脑子都是蒙的,盯着师兄的唇瓣,全然听不懂师兄在说些甚么。

见他不接匕首,师兄利落地用匕首割开了他的手背。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从破口中流淌出来,一滴一滴地坠入了空碗中。

他猛地一挣,被师兄控制住了。

师兄劝道:“临泽,你且想想师尊对于你的恩情。”

“师尊对于我的恩情,对,师尊救了我的性命。”盛临泽不再挣扎,猜测道,“师尊之所以将我炼成药人,是因为师尊生病了,必须要这么做么?”

“师尊受了重伤。”师兄宽慰道,“临泽,你且忍忍,马上便好了。”

盛临泽安静地坐着:“嗯,我会乖乖的。师尊好些了么?师尊为何会身受重伤?”

“师尊被名门正道围剿了。”师兄恨恨地道,“那些名门正道以多欺少,诡计多端,还配自称名门正道,可笑。”

“自古正邪不两立,但以多欺少确实并非君子所为。”随着血液的流逝,盛临泽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不知不觉间昏死了过去。

待他转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师尊守在床榻边。

师尊面无血色,却握着他的手道:“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