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是被师折云所连累的。
“哦。”师折云不确定盛临泽是否在对自己撒谎,但他无意深究。
又走了两步后,他突地闻得盛临泽道:“折云仙尊所谓的‘姑且’当真是‘姑且’罢?折云仙尊翻阅典籍的目的是为了离开我罢?”
他从容不迫地回过首去,望住了盛临泽:“被你猜中了。”
折云不屑于对我撒谎,是料定了我不敢伤他,还是认为我不值得他撒谎?
是啊,折云可是高高在上的仙尊。
盛临泽笑了笑:“多谢折云仙尊坦诚相告。”
师折云见盛临泽疲倦地阖上了双目,一副不会再开口的样子,不禁心生疑窦:“你不阻止本尊么?”
“不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盛临泽有气无力地道,“望折云仙尊能提前告诉我离开的日子,便于我做好割舍折云仙尊的准备。”
“你这是以退为进么?”师折云发问道。
盛临泽答道:“我这是黔驴技穷,惟能听天由命。”
师折云鬼使神差地对盛临泽起了恻隐之心:“你若肯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或许可以多待些日子。”
盛临泽登地掀开了眼帘:“当真?”
师折云言而有信:“当真。”
盛临泽喜笑颜开地道:“井水不犯河水便井水不犯河水。”
这盛临泽未免太容易知足了罢?
师折云回到藏书阁,一面翻着典籍,一面心道。
师折云一走,方才被师折云麻痹的痛疼即刻卷土重来了。
被疼痛折磨得失去意识前,盛临泽设了结界,将这书房与外头隔绝了。
待他醒来,他整副身体不出意料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坐起身来,自言自语地道:“我又熬过一个十九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