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电话。
公安局的祁局长,以及他做机械维修师的儿子,和祁科长,军法处自然也派了人监视的,可是这几方人马全都安安稳稳,一丁点的反常行为都没有。
顶着压力盯了五六天,吴勇都有点儿忐忑了,因为冯竹太从容了,一丁点想要叛逃的迹象都没有。
而这周,她唯一做的,跟保姆工作无关的事情是,她把陈念琴获奖的报纸给叶老看了,并给他听了一下陈念琴唱的歌,顺带说了一下陈念琴有多优秀,在南边又有多么的水土不服,想要回北城,进总空唱歌的事。
音乐,艺术,好东西,人们都很欣赏。
叶老一听陈念琴确实唱的不错,再看她在全军的汇演上得了三等奖,顿时觉得陈念琴孩子不错。
就专门找了一趟曲团,要求曲团卖他个人情,把陈念琴调回来。
正好林敏红上次闹了个没脸,想退休,总空正好会缺一个歌唱演员,曲团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说只要林敏红的退休办好,她就帮陈念琴提档案。
冯竹呢,理所当然,要去跟冯慧通报一下这个消息。
所以周五这天,正好叶青青回来了,有人做饭了,她就提前跟叶老请了个假,又专门去接了趟她儿子,然后,就要到冯慧家去吃晚饭。
而直到此时,她依然没有跟公安分局的祁局长,以及机电科的祁科长,还有祁局长那位在新乡做机械维修的儿子传递过任何消息。
而从开始调查,到今天冯竹第一次出门,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
当然,新乡那边的飞行基地,以及公安分局,军法处都派了人在盯梢。
正值大串联,每一辆,每一截火车上都是人,都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到底是当妈的,她把儿子紧紧搂在怀中,以背,抵着突然撞过来的车。
守了一周,眼睁睁的瞅着,却把个大活人给跟丢了,刘处长心急如焚,就说:“冷队,你是不是该快一点,照这速度,冯竹登上火车咱都追不上吧?”
还言之凿凿,说冯竹跟某个老军干部有一腿,睡过觉,千真万确。
仿如五雷轰顶,冯慧在刹那间,天灵盖儿都差点爆了。
冷峻不语,压着油门,继续慢慢追着。
见冷峻依旧很慢,伸手来抢方向盘:“车就在前面,你再不追它就跑啦。”
今天,冯竹给她带来了念琴可以调回来的好消息,冯慧听完,差点没乐晕。
虞老坐的是轮椅,一脸茫然:“这孩子谁啊,你在说啥,我听不见!”
总不可能她作为敌特,会天真的,认为空院不会查到自己,继而没有做任何准备,就真的只是简简单单,跑到冯慧家来吃顿饭吧。
幸好这时思进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再吼:“完蛋了,老子们守了半个月,敌人从老子眼皮子底下溜跑了!”
要知道,在任何年代,歌舞中,歌都比舞蹈更受欢迎。
冯慧的脑子要炸了,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她的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冷峻问:“你家在一楼,哪一户?”
陈刚爱喝点酒,平常冯慧总不让喝,今儿高兴嘛,还给他准备了猪头肉和花生米,陈奶奶喜欢喝酸奶,平常冯慧也舍不得给老太太买。
因为目前正值大串联时期,而冯竹的儿子马小义今年15岁,像他那个年龄,是可以进行大串联的,到了火车站,只要背一段语录,列车员就会当场放行,不论他去哪儿,都不需要买票,检票。
吴勇也在抽烟,走来走去:“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刘处长摇头:“没有。”
所以当初,弟弟冯世宝出事后,冯慧为了保护自己家不受冲击,选择了站出来揭发,指证冯世宝,最后,冯世宝被判了十年劳改,而她家,则安全的度过了。
而且她丈夫并没有家暴过她,但她却四处宣扬,说丈夫家暴自己。
她居然是个敌特!
他到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