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都懂(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4 / 6)

另一个售货员叶玲乍乍呼呼的:“有人耍流氓?葛明珠,跟你耍流氓啦?”

毛姆一听这语气,以为自己影响到了陈思雨的前途,得意加洋洋!

这下可好,舞蹈队的姑娘听到有外人来,全凑练功房门口来看热闹了。

“习惯了。”三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丁主任一指头戳上陈思雨额头:“你个小鬼头,以后有啥委屈要跟我们大人讲,小屁孩一个,不能凡事都硬扛,知道吧?”

陈思雨也笑,悄声说:“进了歌剧团,看舞蹈队姑娘的大腿看晕了,撞的。”

毛姆幸好勒着儿子的脖子,不然就得被他扔出去。

陈思雨面露难色:“反正,她希望由我来照顾她。”

乍看毛姆一家跟陈思雨在一起,就从店里出来了:“那是你家亲戚?”

其实像陈思雨这种小打杂的,歌剧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楼梯上响起厉声:“怎么回事?”

陈思雨刷一声敬礼,那些东西要值十块钱,而她,没钱。

“我去给你拿,先给你三本素描本三盒水彩,不够再来要。”丁主任说。

陈思雨一看是丁主任来了,上楼梯迎:“主任,我弟弟的外婆瘫痪了,说是需要我照顾,我想跟您一周左右的假,去假照顾她,行吗?”

按理,吃着歌剧团的饭跳歌舞团的舞,丁主任肯定要生气,但鉴于陈思雨的处境,她说:“我就不责怪你了,正好你要照顾病人,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创作一下,给歌舞团交一份能让他们满意的答卷,你要真能当编导……”

丁主任再说:“假可以请,但你家条件怎么样,能保证每天的基本功吗?”

可怜思雨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面如土色,有几颗肉丸子都要打包回家。

正好这时另有个小媳妇进院子,一进来就呸呸呸的:“听说咱这附近来了个专跟女人耍流氓的色狼,吓的我厕所都没敢上,哎哟,憋死我了。”

如今这帮年青人呐,土鳖一群,没见过世面!

再拍肩,丁主任柔声:“我会为我原来故意刁难你的行为,正式道歉。”

瞧瞧这领导,处处为下属着想,就冲这样的领导,陈思雨就没白活一场。

陈轩昂又傻了:“他肯定要占我妈的床呀,怎么可能睡地上。”

陈思雨却是拉着陈轩昂出了院儿,找个死胡同的枯井畔儿,垫了报纸坐下,这才捧出那只拳头大的松仁小肚来,掰成两瓣儿,递给他一瓣,自己来一瓣。

这年头流氓多,但抓的少,因为女孩子被人耍了流氓都耻于承认。

可毛姆不知道呀,她仗着自己的身世,指气颐使:“我得跟你谈个心。”

“好吃吧,吃完去锅炉房抱稻草,记得多抱一点。”陈思雨说。

媒介非常重要,是叶玲个大嘴巴,把王大炮爱跟女人耍流氓的事宣扬开的。

意犹未净擦嘴,陈思雨说:“一句话的事儿,王大炮就会乖乖去睡茅厕的。”

吃饱后俩姐弟在外面溜达了好一圈儿才回家,甫一进院子,就迎上郭大妈。

偏生这时被背起来的毛姆看到了丁主任,以手相指:“你就是陈思雨的领导吧,我叫毛姆,我可是咱们北城活着的白毛女,你肯见知道我。”

松子仁儿和肉的风味完美融合,它可真香。

丁主任不想对毛姆有偏见的,可望着王大炮头上被撞了两个大包,犹还色眯眯的眼神时,对毛姆,心里只有满满的厌恶和鄙夷了。

毛姆被撞的脑子发懵,顿时又是哎哟一声:“大炮,你能不能走稳点。”

“当然是给王大炮睡啦。”陈思雨说。

“我也是听人说呀,咋就成胡扯了?”陈思雨摊手说。

岂知丁主任把陈思雨叫进办公室,却伸手就抚她的肩膀,眼圈都红了:“有那么一门刁钻不讲理的亲戚,你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葛明珠瞧着王大炮头上两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