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陈思雨倒是很镇定,继续咳着,装出一脸茫然:“外婆,我和轩昂刚从文工团来的。”再看郭主任:“我五分钟前还和文工团的领导在一起,要不咱去对口供。”
陈思雨本还想装点弱的,可一看这形势,完全没必要啊。
陈思雨当然不,她在这个刁蛮的老太太身上,一分钱都不会多花。
王大炮见过,但不太懂,形容说:“就跟照相一样,啪一声,闪一下。”
毛姆给吓的色变,险些栽倒。
因为她的便宜哥哥冷峻站在院门上,神情晦涩。
王大炮还在够:“郭主任,我教育我妹呢,你不要挡着。”
“嘿你个小蹄子,说谁摸屁股呢你?”毛姆气的剁手。
毛姆却说:“你个男同志,咱男女有别。既然思雨说孝敬,让她背我。”
陈思雨还是头一回见王大炮打人,饶是她见惯风浪,也给吓傻了,她以为毛姆会喝斥儿子,护一护闺女,可女儿给儿子打肿了脸,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比久经风浪的毛姆,他还是太嫩了点。
陈思雨手指一转:“我也想信,但这是你妹说的呀。”
但总得有人低头让步,所以他说:“来,毛姆同志,我来背您,我把您背回墨水厂,您可以住着,但甭欺负思雨和轩昂俩可怜孩子,成吗?”
把郭主任也扯进来,统一战线,这样才能转移毛姆一家的注意力。
毛姆一扭头,也去看。
毛姆都没说她装病讹钱,她倒来个倒打一耙?
不过就算本质是流氓,这年头可没人愿意当流氓的。
轩昂一场火歘掉了毛姆的皮,她病不病的,重要吗,不重要。
毛姆恨不能撕了女儿的嘴,顺风盘给女儿一句话打成逆风盘了。
“我……我能有什么病。”王大炮下意识反问。
一看乔桂云真把钱给陈思雨了,毛姆也是拼了,一声尖喝:“姓郭的,你虐待劳苦大众,虐待白毛女,下一场诉苦大会,我就控诉你的恶行。”
这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正直,且坚守正义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郭主任说:“思雨,要不你出门找辆车,拉一下毛姆?”
陈思雨唬了满院子的人乱窜,正得意呢,应声回头,笑容却凝在了脸上。
“够了!”郭主任声如雷霆,喝完又说:“乔会计,我看毛姆病的不算严重,那三十元不要给她了,给思雨,让她自己安排钱。”
陈思雨怼上王大炮,尖声问:“王大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郭主任秒怂,因为一旦被控诉,他就成坏分子了,要挨批评。
他怒了:“王大炮,你愿意烧四旧,可见觉悟很高,但找我兜底,不对吧。”
轩昂紧攥着那只被烫起大泡的手,一声不敢吭。
毛姆也给陈思雨吓的心惊肉跳,忙问儿子:“大炮,x光是个啥,真能照成份?”
证据销毁完毕。
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点头如捣蒜,心说可不嘛,虽然毛姆是劳苦大众,但大炮就是个流氓。
邻居们显然习以为常,并不当回事,好在郭主任身高力量大,一把把他撕掳开了。
“小丫头尽编瞎话,你在军院只有弟弟,没有哥。”毛姆冷笑。
郭主任头皮都麻了,他一月才28块工资,要赔一件上千块的寿衣,咋赔。
陈思雨顽起兴致了,对准王秀儿:“别以为x光只能照牛鬼蛇神,笨蛋也能照,啪一声,光片上就会出现笨蛋两个字。”
她开始借着‘白毛女’的名号耍无赖了。
“那就让陈思雨把钱都给我,我自己雇车,自己去。”毛姆再说。
这嗓音,醇和中带了几分无奈,就,听起来居然格外的好听。
哎哟喂!
而现在,她得扭转局面了,她提高了嗓门:“天啦,居然是老太后的寿衣,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