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俩先后点头,奥尔一转身,重新看向杰西卡姨妈与贝瑞。
“两位,显然你们不是很善于藏匿赃物。”
之前没找到,不是因为他们将东西藏匿得多好,而是根本没有太细致地搜查他们的房间门。
杰西卡姨妈的床垫下被挖出了一个洞,里边藏着有价证券。贝瑞把这十几封信和他自己的书信放在了一块儿,就明目张胆地塞在他书桌的抽屉里。
“那是什么?”杰西卡姨妈用手抚住胸口,“那是什么?为什么有人突然拿进来那些东西,您就突然这样笃定了?”
“请别用‘你们搜查时我没在场,那我就可以不承认,我不承认,我就可以是无辜的。’这样的嘴脸来应对目前的情况。我知道您受过教育,且智力正常,所以请您明白,我们也都不是白痴。”
奥尔向着莫萨娜行礼:“殿下,关于奎克莱公爵宅邸凶杀案、巨额财富与机密文件盗窃案、拜耶斯殡葬馆灭门惨案、圣·艾多丽丝教堂墓地守墓人一家灭门案,现在的案情已经大体结束了。”
“是的,这些案子都已经结束了。”莫萨娜在胸前画圈,“为那些死去的人祈祷,愿那些无辜的灵魂得以安息。”
“好的,现在我们还剩下的,就是奎克莱公爵被害案。”
杰西卡姨妈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呼:“啊——怎么可能?公爵怎么可能是被谋杀的?我、我承认我出于贪婪‘拿’走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我对公爵彻彻底底地只剩下尊敬与爱戴。我不可能……是他!一定是他!”
她指向了迪文:“这两个乱l的亵渎者,身为兄弟却那样龌龊恶心,他们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一定是公爵发现了他们的行为,要废除他的继承权,所以这凶恶的歹徒才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我作证!”贝瑞·奎克莱大叫着,也指向了他的父亲,“他和祖父的关系极其的糟糕,祖父经常大声地咒骂指责他,我们虽然听不见具体祖父说了什么,但祖父威严的声音,经常响彻走廊。他是个无能的儿子,一个废物,祖父一直不喜欢他。
实际上,祖父不止一次说过,假如他能活得更长久一些,那他更愿意让爵位由年幼的继承人继承。”
他挺了挺胸膛,毫无疑问,这个“年幼的继承人”指的正是他本人。
奎克莱夫人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她的长子一样。那两个年幼的孩子下意识地躲在了母亲的身后。
房间门里的其他人仿佛受到了这两人的感召,所有人都开始挥舞着手臂,都对迪文大加指责,用他们的无数亲身经历证明,迪文与前公爵积怨已久,他十分有可能杀害老公爵。
“诸位,安静!安静!”奥尔后来不得不稍微举起一把椅子,用椅子腿砸击地面的响声,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墓地正在做尸检,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结果。我们先来整理一下,公爵阁下死亡当天的时间门顺序。
查理先生,请您来说吧。其他人如果有异议,请举手。”
“为什么让他说?我……”
奥尔的一个眼神,带贝瑞进来的警官直接上前,扭住贝瑞的胳膊,把他扭成了一个直角。贝瑞惨叫了两分钟,当恢复自由后,立刻抚着自己的胳膊退到了一边,当然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我会让你好看的!”。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个被宠坏的纨绔。
“请吧,查理先生。”他和迪文此时也占据着一张双人沙发,查理只坐着一点点边缘,迪文坐在另外一边,且半个身体都躲在了查理背后,瑟瑟发抖,
“那天和之前的一年多都没什么区别。因为公爵常年卧床,所以家里常备有两位护士,两位医生,一位神父和神父带来的教士。
但实际上,因为公爵已经病了将近两年,每天晚上他睡觉之前,都要进行一次忏悔。最初忏悔是很庄重的,只有神父、迪文……”
在他背后的迪文动了一下,查理中断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是那时候知道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