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很久,还用衣服堵着,那个惨况,绝对是真·血族。奥尔自嘲地想着,叹了口气。
彼得·潘趴在奥尔的脸颊上,不断地亲吻奥尔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血痕,就算奥尔说不疼,他也亲个不停。
“爸爸,别伤心。”他细小的声音传入了奥尔的耳朵——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隐瞒住小精灵呢?
奥丁站在外头,不时歪着脑袋透过车窗打量着奥尔,即使他们的联系告诉他奥尔没事,但他依然担忧。
“哇”达利安来了
马车的门打开了,达利安放轻脚步走了上来,奥尔抬了一下头,他立刻惊慌地要把奥尔按下去躺着。
奥尔说:“你坐着,我躺在你腿上。”
好吧,这个要求达利安没办法拒绝。他快速坐下来,让奥尔也能尽快把他的脑袋放下来。彼得·潘十分乖巧地躲在了达利安的耳朵后头,很快,达利安就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那是奥尔的血,应该主要是他耳朵的血。
“你还在流血……”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啊,我错误估计了我的个人能力。”奥尔的发音有些怪怪的,但他自己察觉不到,看来他的听力也受到了部分影响,正常人类流血成这样必须要去医院了,这都要流死了,可奥尔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的不适,“为什么希克林人的教会里没有血族?”
达利安知道他不过是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了他:“因为这个时代刚开始时,希克林人坚决杀死任何血族。直到近代,部分地区的希克林人,还有着狩猎血族的习俗。不过……”
“嗯?”
“希克林人的祖先,曾经也生活在血族控制的领地里,而那些血族,对待人类极其的残暴。”
“啊……我想起了一句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挖坑后人遭殃。”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这个意思了。
“很正确。”
“加西亚,我能坐起来,抱抱你吗?”
达利安没回答,他把奥尔拉了拉,让奥尔从枕在他的一条腿,变成枕在两条腿上,然后达利安弯下腰,用一个对他来说很难受的姿势,抱住了奥尔。奥尔也抬手,抱住了他。
达利安身上的寒毛忽然都竖了起来,他的眼睛斜向一边,看见车里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马赛克,他以为有危险,戒备了起来。
“我只是阻隔了声音,我想和你说点最好不要被外人听到的话。”奥尔摸了摸达利安僵硬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你的力量……”
“没关系,这点还是行的。”
“我很难受……加西亚。不是这些流血带给我的,我的身体没事。”虽然他头疼,“我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
“你可以让我们来动手,我们已经习惯了杀戮。”
“不,我不是因为杀了太多吹笛人而不适。我也认为我这么做的最终结果没问题,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歧视了她们。”他使用力量过头而倒下被人知道没什么,但这种自我怀疑的想法,却不能被外人知晓。
“歧视?”
“对,我很早就决定要杀了她们了,深究起来,原因还是我在幽灵船上所见的那些‘人酒’。那印象让我太为深刻了,是巨大的冲击。恶心,反胃,没有人性。这就是我对她们的印象,所以,我对她们是不是缺少公正?
呃,我说的人性是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性确实是人类作为主导后才出现的词语,涵盖了很丰富的道德与思想内容。”达利安亲了亲奥尔的额头,“我们都有人性,只不过有的人具有的是部分人性,有的人则是全部,你的人性就太丰富了,奥尔。
丑陋的生命没有存在下去的价值,当然,这个丑陋指的不是外貌,而是这种无所顾忌地伤害他人的生存方式。
你因她们的生存方式而歧视她们,没有问题,我也歧视。我们、血族,和魔女等等种族虽然也怀念先祖的荣耀,但我们很清楚现在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们放弃了食人,变得更贴近人,努力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