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寄云惊叫道:“陛下……”
“朕无碍。”崔太后身后的女侍在太后示意下走过来整理萧令璋身上的衣物,他忍着对女人的不适,一脸若无其事地问道,“劳累母后今日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崔太后道:“陛下如何不知,这几日宫中不知为何传出薛氏狐丨媚惑主、秽丨乱春丨宫的奇闻来,说是薛氏勾着陛下在大明宫内夜夜笙歌,陛下不顾圣体乐不思蜀,传言愈演愈烈,差点惊动了朝野上下。”
薛寄云闻言一惊,他赶紧将头叩地极低,殷切道:“臣冤枉,臣并未惑主……”
“我本也不信,只是拗不过那几位倚老卖老的老臣面子,只好走这一遭,谁知眼见为实,若不是我不来这一趟,也不知陛下真就不顾圣体肆意妄为,不仅浑玩殿中,怎还光脚踩在地上,”崔太后一番痛心疾首之态,而后凤眸冷对,勃然迁怒道,“李丛,你就是这么照顾陛下的,不成器的东西,下去领五十大板。”
李公公跪在地上丝毫没有为自己叫冤,很是冷静道:“奴婢谢恩。”
李丛被拉了出来,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狠厉交替的击打声,然而被打的人却是一声不吭。
“扶陛下躺床上去,再叫御医过来,若是陛下圣体有个三长两短,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得挨板子。”崔太后下令道。
萧令璋被两个女侍扶了过去,脸上平静如一潭死水,只剩下薛寄云,孤伶伶地跪在崔太后脚下,身子已抖成了筛糠。
“至于你,薛氏,”崔太后伸出一只镶满珠翠的凤屐,将薛寄云的脸勾起来,饶是见多了世面,也被那小花猫震得愣怔了片刻,而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先随孤回兴庆宫,孤亲自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