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经不住洪水的反复洄溯和蚕食。上面院落,也确实像安北斗形容的那样,已成孤立无援的“老鳖盖”了。尤其是半边已沦陷下去的水车轮子,似乎还有进一步垮塌的危险。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好在整个院子还没塌陷,几间房依然兀立着。人也在他安排的镇上正股级干部安北斗的保护下,冒着狂风暴雨,提前实施了安全转移。无论怎样,他都没有太大责任。但要彻底摆平这事,他又无能为力。他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处理起来比“滑坡体”卷走四条人命更黏牙的事。因而,他准备上县一趟,亲自给武书记做汇报,以得到准确指示。
他到县城后,很快就见到了武书记。
排队等候书记召见的局长和乡镇领导有十好几个,但武书记给秘书安排过,他一到先见他。
他走进书记的房里还有些激动。毕竟是第一次进来,并且武书记似乎还有一种急切见到他的心情。最害怕的召见,就是人家不愿意,你拐弯抹角找到人,去硬蹭着见的那种。
“你说‘孤岛’又出事了?那个叫温什么来着……”
“温如风。”
“又跑了?怎么就看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