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哭着喊那位的名字时尤为有趣。”
“真怀念他们翅膀折断时的清脆声音……我希望美国那个是六翼天使。”
“你喜欢折翅膀,那些堕天使和大恶魔也可以。”看着已经兴奋起来的凯厄斯,马库斯无奈的笑了笑。
“那些玩意?”凯厄斯嫌弃地拧眉。“本来就是淤泥里的玩意,怎么玩|弄都没有欺凌的快|感。更何况……那个撒旦还在人间。”
“听说他这几年开了个酒吧?”
“洛杉矶。”马库斯提示。
“好吧。洛杉矶……又在美国。”凯厄斯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阿罗,“你有什么打算?”
阿罗捏着信封,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邮票和墨水,脸上的微笑如雕塑般一直未曾改变,却无端有些恐怖。他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在哥谭的朋友,邀请我们去美国玩。”
“哥谭的朋友?”
阿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转身,抬头凝视着王座背后的巨大雕像——天使悲悯地俯身,伸向前方的手似乎在挽留些什么。六对羽翼华美地舒展在他身后,栩栩如生,昭示着神对他们的宠爱。
这是一尊非常圣洁的雕像,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白璧微瑕,这个天使光滑生动的脸庞上竟然被人涂上两条血红的油漆,远远看去竟像是天使流出血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米开朗琪罗的作品百看不腻。”阿罗轻轻叹道,“人类……短暂懦弱的生命,却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马库斯和凯厄斯一同回头。
凯厄斯显然对雕塑兴趣不大,只看了一眼就恢复了刚开始那种不耐烦的态度:“我倒觉得该把这玩意弄走。你要是喜欢,可以放到你宫殿里。”
阿罗颇为嗔怪地瞪了凯厄斯一眼,似乎为他的不懂欣赏而感到遗憾。
凯厄斯无所谓得耸耸肩。
吸血鬼的年龄被定格于初拥的年岁,他们的性格亦是如此。
三人中,虽然凯厄斯并非血龄最短的一人,但因为过早转换,他的性格反而更偏向年轻人的冲动、好斗与嗜血。马库斯虽然沉稳,但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早已变得郁郁寡欢,多年来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唯有阿罗,千年不变地热衷于权术和统治,为了巩固沃尔图里家族的统治而依旧野心勃勃。
“简。”
阿罗朝简招了招手,简温顺地走上前,自然地把右手递给阿罗。
阿罗伸出双手交叠在简的手背上,微微阖目,片刻后,睁开眼睛满意地一笑。
“乖孩子。”他赞许着摸了摸简的头,简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简,你想去美国玩一趟吗?”阿罗轻声问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在提问。简自然也是毫无疑义地点头顺从。唯有凯厄斯颇有些难耐地直起身,暗示道:“阿罗。”
“凯厄斯,”阿罗回头朝自己心急的弟弟点点头,安抚道:“我们还得再等等。”
“简,你一个人去美国。去——”阿罗又摊开信纸看了一眼,“大都会。”
“我们的哥谭朋友似乎想在大都会玩一场游戏。你去帮帮他。”
“如果看到了那个天使——试探一下,不必强求。”
简点点头,问道:“亚力克要去吗?”
阿罗偏头,短暂地考虑了一下,回绝道:“你的弟弟就暂且留在这里吧。哥谭的那位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可不配沃尔图里一下子派出两个卫士。”
“更何况,他在信里只点名了要了你——他对你的焚身术很感兴趣。”
阿罗笑着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了简。简顺从地接过。
“去吧,去大都会找他。”
阿罗微笑着挥挥手,简了然地行礼后退,往外走去。
大门又一次被关上。大厅里又只剩下了三位沃尔图里的掌权者。
“你看到了什么?”凯厄斯问。
阿罗有着独特的读心术,只要接触别人的身体,便能读懂那个人心中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