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股像是灵魂交融一样的感觉又来了。
唐年睁大眼睛,微张的唇瓣轻微哆嗦着,他很想抽手离开,但一直紧盯着唐年、时刻留神他看破他意图的阿尔弗雷德猫猫将另一只肉垫也压在了唐年的手背处。
与之一起缠上来的,还有他的精神力。
那些精神力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变得无比活跃。
它们无比亲密黏糊地将唐年围裹起来,更多的精神力在外围蠢蠢欲动地注视着唐年。
人类眼睛里逐渐开始闪动水色了,猫猫还要更过分地探出了尾巴,不知不觉就缠住了唐年的手腕。
而这只陌生神秘的猫猫,垂着绿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还在低声说:
“喜欢摸尾巴的话……”
“可以再摸摸的。”
唐年触电一般缩回了手,脸色爆红,什么也没敢问,什么也没想起要深究,在那只神秘猫猫带着笑意的注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唐年,但在这片空间里,他的掌控力并不算强,加上阿尔猫猫的意识还在捣乱,他只能睁着一双绿眸,眼睁睁看着唐年跑路。
……啊。
阿尔弗雷德呆了呆。
精神力锁不住唐年,精神世界也困不住他。
阿尔弗雷德缠上去的尾巴也一瞬落了空。
发现这个结果后,那些精神力雾气很快就蔫哒哒起来。
空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然而这次,阿尔弗雷德陛下根本没有半点被人遗落的失望,相反,他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唐年方才慌乱的模样,竟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这次就算了。
下次,一定能够捕捉到的吧?
***
唐年从床上蓦然弹了起来。
他脸色通红,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
此刻光线正好,是第二日的早晨,也是难得的唐年在游戏中睡着又醒来,毕竟往常唐年在游戏里进入睡眠的时候,他都是登出游戏的。
然而唐年此时并没有发觉这一点,而是捂着自己的脸,他床边的书桌上还摊开着买回来的报纸和报刊,显得有些凌乱,但到底是看上去很严肃正经的。
偏偏唐年此时的样子可说不上是什么正经。
他呆愣愣地注视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快要死掉了。
……啊。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猫猫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戏又背着他搞了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吗?
为什么唐年感觉自己就是睡一觉的功夫,起来后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不对劲了。
谁能告诉唐年事情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奇怪的样子。
唐年捂住自己不停发热的脸,然后又回想了下刚刚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啊啊啊啊!!!好丢脸。恨不能现在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年感觉自己要疯了。
脸上的热度完全无法消散。
他狠狠揉搓自己的脸上,不用镜子唐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色肯定红透了。
唐年狠狠地深呼吸吐了好几口气,他的余光瞥见了不止合适出现在桌面上的月神泪。唐年一愣,拿过来一看,月神泪盈光润润,原先放的位置还垫着那根所谓的姻缘红绳,唐年伸手去拿月神泪的时候,还不小心连同红绳一起揪住了。
这东西不是放在了背包吗?唐年有些困惑。
然后他又看向了那根红绳。
红绳本就颜色鲜艳,现在与美丽至极的月神泪摆放在一起,愈发衬得各自相映得彰,然而唐年看了这东西就会想到它的名字,然后想到他好奇去尝试,又跟着想到刚刚在精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瞬时只觉得咬牙切齿。
一定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唐年在心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