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7 / 28)

方失落地耷拉起耳朵,又觉得心疼起来。

“没讨厌你……”

它依旧垂着耳朵。委屈巴巴的。

“真的。”

它还是不做反应。

于是唐年便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

然后垂首。

黑发少年凑近,他微微扬起脸,亲了亲冷淡气息的耳朵,声音也带了点迷蒙的笑意。

“乖。”

……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个梦。

实际上,阿尔弗雷德从不做梦,为数不多的梦境都和唐年有关。

但是他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那个总是给他带来麻烦的精神体又在使出什么怪招了。

在陷入昏迷前,阿尔弗雷德努力保持意识的清醒了。

实际上,这样做确实有一点效果,但不多。

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里,但是他并不能操控自己的意识。

那种感觉就像是常人沉浸在睡梦之中,一半的意识带着几分清醒,一半的意识已经融进梦里,分裂成了两半,每一半的感知都无比清楚。

虽说先前已经算是有过几次经历了,但是这次,阿尔弗雷德却感觉这次的梦似乎更奇幻了,甚至比前几次还要让人不知所措。

要是他完全意识混沌还好,但偏偏不是。

以往醒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只是感觉那片空间兴许有别人存在,可从来没有这一刻那般清晰地领会到——这里的确有着另一个人。

如此清晰。

如此……

让人无法忽略。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不知道。

对方在做什么,不知道。

他有什么目的,不知道。

梦里的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了另外一个维度,看着象征着理性的自己一开始明明还是像往常那边缩在最边角忍耐着的。

……明明。

明明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个词叫做意外。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似乎分成了三部分,自我不受控制,情感一塌糊涂,连最后的理性都快要坚守不下去了。

热情的气息缠住唐年的不放的时候,那种交融的感觉也一瞬间传给了阿尔弗雷德。

唐年要是不回应还好,问题就是,唐年不仅回应了,还相当主动起来。

阿尔弗雷德只默默闭着眼,象征他情感的半身却已经彻底向对方投降,它粘着唐年导致的每一处变化和动静,都传达到了阿尔弗雷德身上。

连同对方回抱时的温暖、手指贴过来时带动的每一丝颤栗,毫无保留。

理性安安分分忍耐着身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偏偏罪魁祸首不知何时靠近了他。

哗啦。

像是雪山崩塌的声音。

情感和理性总是互相独立,但又互相交融。情感热烈到极致,能窥见理性的审视;而理性的深处,情感如沉睡的岩浆。

所以热情的气息触感是冰凉的,而冷淡的气息,触摸起来却有一种灼热。

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象征着最浓郁的情感。

可是唐年并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和自家可爱的猫猫贴贴。

就是猫猫不知道为何突然变成了两只,两只也没关系,反正谁也不会拒绝唐年的贴贴,所以唐年完全沉迷在左拥右抱的快乐之中,根本没剩下半点理智去思考其中的缘由。

阿尔弗雷德先前将自己的精神体强行和自己分离,所以现在,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团热情缠着唐年不放的,正是他离家已久的精神体;而被拉进来的他,意识渐渐也融进了那团冷淡的气息之中。

其实是想要抗拒的。

觉得很危险。

觉得很奇怪。

觉得这样难以忍受。

但当唐年将手触上来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