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怀疑这一点。
没人会甘心放掉已经到手的猎物。
白悠悠记住了他的话, 永远也不要对他心生怜悯,那也包括……心动吧?
她用沾满鲜血的手臂堵住了他亲吻向身体的嘴唇, 气喘吁吁地说道, “约定里, 没说过, 还有这个步骤……”
还真是能坚持,都已经箭在弦上,只差一步了。
他顿住后,从表情上看不出有失落的样子,只是眯着眼睛将欲落未落的血珠舔进口腔之中。
她举着手,任由他用亲吻的动作,暧昧的吸食身体里的血液,另一只手则拉上了肩头滑落的衣裳,拢紧了胸襟,只能说还好有肚兜,而不至于完全被看完……
再也没有发生任何逾越的行为。
“好了。”他用虎口和手背擦掉嘴角,和嘴唇上的鲜血后说道,“等我一会吧。”
终于是把她放了下来。
双脚沾落在地上,她腿弯字直打软,几乎站立不住,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能扶着墙勉强站立。
而程朔已经收回了手,将之扶在腰间刀柄上,似乎那才是他的珍爱之物。
她还不琢磨明白,他说的等他一会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转身走开,也没问牢狱要什么钥匙。
白悠悠看着他手上拔出的寒光乍现的刀刃,这种刀居然是单手握的吗,她一直以为是那种双手握的重刀呢,就像是双手剑一样。
正想这有的没的,只见他已经劈断了锁头,朝着里面走进去。
她眨着眼,听到牢房密室里头似乎传来一些让人心头不安的声响,他在里面做什么?他说过女主关押在里面,他又带着刀进去,结合起来,白悠悠逐渐清醒过来,
不会吧,他居然这么做?她刚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就见他已经从阴影中走出,刀未合鞘,而是握在手中。
因为在牢房之中,到处都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她刚刚也是被取了血,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程朔一身黑衣进去,出来时也没有变化,只是刀身染红,正在往下滴落红色液体……
这是血,而这是谁的,毫无疑问了。
“吃惊的表情也很令人赏心悦目。”他站在彼端,停下了脚步忍不住这样说道,可很快意识这说得像个变态,算了,似乎没有什么可辩解的,她确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再引诱他。
“你,你杀了她……”白悠悠牙齿上下碰撞的咯咯响,他居然这么直接,这么快。
她回忆起云琅跟她说过,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该死,更该下地狱的人了。
“放你离开的方法有很多种。”看得出他确实杀人如麻,此刻脸上表情淡然的不像是刚才走进去杀了个人,而是杀了只鸡或者家禽。
看到白悠悠脸上表情,他轻轻挑眉,“别以为是为了你,孤早就想这么做了。”
“一个背叛孤,投身乱臣贼子的女人,与人苟合的女子,你觉得孤会姑息她吗?”
“那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话本里。”他意有所指。
语气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他恢复了唯我独尊的称呼,这表明他现在在以帝王的身份在跟她说话,是不可忤逆的。
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白悠悠心中恍惚的想。
“继续停留吧。”
程朔毫不在意的说道,“只是当我刀口鲜血落尽之时,若是还没有离开我的范围。”他从远处投射过来的目光直直望向她,慢慢在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那就别走了。”
……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监牢,刀血落尽,那可没多少时间。
白悠悠压着内心焦急,看到了接她过来的容夷还站在原地,似乎一直没动过,正在等待着她。
“您出来了。”她这么说。
“看来你知道我还能出来。”她停下来说道。
她看着白悠悠身上乱糟糟的衣物,慢慢走上前来,“请容许奴婢为您整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