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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热,感触到他额上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这肯定发烧了嘛。”白悠悠想都不想地说,心里琢磨就体感温度而言, 这怎么着也得有个四十度往上。

烧成这样子还不当一回事可怎么得了, 这一国之君, 不会从此烧成个傻子吧?

她想着有些不放心, 起身披上手边的外衣, “你先到被窝里去躺着休息, 哀家去找侍女来,帮你传太医来。”

“不必了, 儿臣可以先回自己……”他滚烫如铁钳一边的手掌贴向她的手腕, 刚一触碰,话语就停顿了下来, 凉凉的, 好舒服, 真是令人无法忽视的感受, 想要得到更多。

“回什么回?”白悠悠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她感觉到手上的烫意,将他往床上一推,一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人就像是铁骨头化成了一摊服帖的铁水顺着力道而躺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乎实在发呆,或者是因为生病而迟钝?

“就你现在这个热度,搞不好半路就得晕过去,外面还这么冷!”

刚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她就感觉到了股冷意,不过也知道现在事关紧急,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把人按在了被窝里,她找了鞋子套上之后,回过来头一看!

他竟然正靠在床柱上,似乎是从被子里摸出来一本话本在看,脸色相当的不对劲。

等等,被子里的话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白悠悠顿时脑子里一懵,飞一般的扑过去,急促地说道,“等一下!那个不能看!!”

这瞬间爆发的速度,就是青濯来了看到也得说一声,有天赋,不去当刺客是真可惜了。

她欲要夺回话本,以及是超越了极限,但程朔是谁,能让她得了手?

他几乎是靠直觉,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手里的那内容打满马赛克的蓝色小本本。

“原来母后今夜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看这种东西。”他声音因为生病听起来异常低沉暗哑,虽然表情平静,但双眼赤红着,在这种境况下似乎有了点别的意味。

“不是……”丢球了。

白悠悠一脸惨不忍睹,她知道自己的形象现在一定是毁于一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红到脖子,支支吾吾说:“我只是,只是,刚打开,随便看了两眼,嗯,就是这样!”

“随便看看到子时?”他挑眉,没给她逃避的空间。

白悠悠欲哭无泪了,藏得好好的,怎么就碰到他生病,然后这么糗的事情又恰巧被发现。

“这还,还不是你买来的,罪魁祸首是你才对。”总之先把锅丢出去,接着再赶紧消灭证据。

她一手按在他胸前的被褥上,要去把书够下来,只是她的手腕被攥住拉下来,程朔表情严肃的说道,“你说……这是我给你的?”

白悠悠低头看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起来。

只是,她的读心术也恰巧发动,听见他心声传来,

【握着母后的手好舒服,似乎没有那么热了,但又似乎,更热了。】

她听着暧昧含糊的心声,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了什么。

“是,是啊,哀家这儿的话本不都是你送来的吗?”她超小声地解释。

男女主似乎都相当的擅长演技,此时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心里正在想的念头。

“那么这件事,恐怕是另有所图了。”

他闭目思索了一会,睁开眼镜后眼眸沉稳,口气确定的说道,“送给你的书籍,儿臣曾亲自检查过,里面绝对没有这种书。”

白悠悠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故意拿了这本给我,可是为什么……”

一个久居宫中,年龄很轻,又守活寡的新太后——她的表面身份。

受到了这种刺激,难免会起异样心思,可光是这样还不够,如果为达到目的,还会有别的手段。

“儿臣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到底真的是生病,还是被人下药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