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被说是脸皮最薄的……”
“那是别人。别人当然看不出来。我可以。”夏翼哼了一声,“别把我和其他人混作一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江月鹿:“好吧。所以到底放了什么?”
夏翼:“我不说。”
江月鹿:“……”
夏翼哼道:“我干吗要说,你自己想,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
江月鹿长出了一口气,“知道了。你还要问吗?”
“问啊。”夏翼想了想,“你说说看,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江月鹿松了口气,“是星辰的寓意。南方朱雀里……月鹿与翼挨在一起,我先有了名字,再为你取了名字。”
“嗯。”夏翼脸色和缓,“还有呢。”
还有吗?江月鹿费劲回想着那天老卷轴说的话,他就说了这些啊。
“想不起来了?”
“嗯……”
夏翼一脸服了你,“算了。我就当你现在记性不好。别的事你都能忘记,但这件事你要一直记住。”
他又挥了挥手,阁楼里忽然回荡起一个声音。
江月鹿一下就听出来了。
这是他的声音。
“我妈妈说,我的名字除了吉星高照的含义,还是星宿朱雀的胳肢窝,哈哈哈胳肢窝你知道吧?就是连着翅膀的地方。”
“夏翼你呢,你的名字就很好懂了,是翅膀,是朱雀的翅膀。”
“没有翅膀,朱雀就是残废的朱雀。没有夏翼,江月鹿是飞不起来的。”
……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都没说一句话,夏翼走近几步,打量着他的脸色,“你在想什么?”
江月鹿:“我觉得有点羞耻……”
还有什么比重放自己的黑历史更羞耻的吗?
夏翼却残忍地笑了,“羞耻就对了,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敢跑,谁让你敢消失这么久,谁让你敢忘了我。”
“凭什么这些话只有我一个记得?我每年都会来这儿,你回来过吗?”
“我一个坐在这儿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哦,是了,你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在一起,给他们做蛋糕,炒菜,给他们讲故事。”
夏翼越说越气了。
江月鹿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他好像在被一百个人指责“你没有心”“你残忍冷酷”“你丧尽天良你不是人”。
换成从前,他或许会觉得夏翼有病。
但那是因为他当时确定自己不认识夏翼,在他二十多岁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被他起名”的鬼魂。
但现在他不敢笃定了。
他在泪水凝结的过去看到了他和夏翼坐在一起,那个阁楼如今就在这栋建筑里。如果说还有其他怀疑的问题,也都在他莫名其妙找到路以后烟消云散了。不然怎么解释他对这间建筑如此熟悉?
简直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江月鹿深信逻辑,深信自己,一件事如果无法逻辑自洽,那就算是他自身的记忆也值得怀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