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但这么一说都不想去了。唉……江月鹿甩了甩头,让杂七杂八的念头都飞出去,匆忙去了学院的实验室。
学生都在上课,实验室里人很少,他用学生卡一路刷,跟随系统指引很快取出了两滴眼泪。看着躺在圆盘里洁净无瑕的两颗圆珠,江月鹿有些错愕。
这么简单?
法阵呢,仪式呢,不需要祭品?
就像拔牙一样……不,拔牙起码还痛一下呢。他拿起琥珀圆珠,有些牙酸地想。
招待他的是一位和蔼的老巫师,他没有认出江月鹿就是当下最红火的新生,有些蔫巴地坐了回去,“行了,回去吧。”
走出房间,江月鹿问系统,“他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察言观色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孤儿院和寄人篱下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和不同人打交道的技巧。学院里的多数巫师都有火热的信仰,他们对自家传承下来的巫术非常信任,但这位老巫师却不是。
看得出来,他无心努力,只想摸鱼。
系统解释道:“他们不喜欢新式的巫术。”
“新式的巫术?”江月鹿福至心灵,“是考场这种形式的?”
“是的。”
江月鹿若有所思。
童眠说过,学院是用考场来选拔巫术生,后续又用考试来检验他们是否合格。但老一辈的巫师们却不习惯这种新玩意,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在荒野和城市间搜寻邪祟,重复进行辟邪驱鬼的活动。
就像那些适应着互联网的老年人,笨拙地学习着手机的按键。这对他们来说太吃力了。
而且让老人们从思想上改变,承认旧东西没用,这恐怕才是最难的。
系统继续道:“以刚才那位巫师的资质,完全能够在学院当一位资深教授了,但他拒绝了孔院长的提议,说自己老胳膊老腿又无儿无女,给他一间破屋子待着养老就行。孔院长无可奈何,只能将他安排到实验室,做一些轻松活。”
“孔院长当然不能真给他一间破屋子了。”
江月鹿想,老人们都很口是心非的。如果孔院长真这么做了,那等着他的可能就是倔强老人的鞋底板儿。
他感慨极了,“当院长还真是不容易。”
“你好像心情好了一些。”
江月鹿乍一听到系统这么说,吓了一跳,“什么?你怎么知道?”
系统不假思索,“报告结束之后,你的精神一下放松了。但是也变得心情复杂,看起来有蓝色的郁闷,还有红色的思念……累积在一起变得格外沉重。刚刚这些心情都不见了,没发现你还能开玩笑了吗?”
系统迟疑,“好像是从看到那两颗眼泪开始的。”
“它们慰藉了你,为你带来了一丝快乐?”
江月鹿咳了一声,板起了脸。
“不要窥视我的心情。”
系统马上道歉,“我明白了,与您的相处还在初级阶段,有很多地方我都无法做到尽如人意。未来我会更注意这一点。”
江月鹿嗯了一声。
转而打量起手中的眼泪,它们温热不变地躺在手心,复杂的掌纹线映在剔透的弧形面,晃出遥远的薄光,和他初见时一样。
看着它们,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只天生恶鬼。
他的锁骨与心脏又微微发热了起来。
“嗯……眼泪,是人拥有的。既然是人留下的痕迹,那说不定可以想办法旧日重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