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们认识?”
“那倒是不认识。不过,我却听说过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他从小八字极硬,克死了家里不少人,因此很不受人待见,早早便出门闯荡去了。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岛上扎下根来,娶妻生子过上了安稳日子,但是当地却又爆发了战争,他被捉去当了俘虏,半年后回来一看,家里的屋子早就变成了废墟……”
“儿子是病死的,哎,死之前他母亲抱着他四处寻医,听说还被泼皮无赖骗着糟蹋了……最后是带着恨意死去的。”
“这么一听,倒是他妻儿更该出现在此啊……你瞧瞧我们,哪个不是因为怨念长存才不去地府阴间转世投胎呢?”
“那是因为他为妻儿报了仇啊。”
“看见他身上那股杀意了吗?他不止杀了欺凌他妻儿的无赖,还杀了一路上不闻不问、见死不救的所有人,后来又请了巫师平息煞气残念。”
“当时那巫师问他,甘愿吗,这么一做,他成了背负杀孽的罪人,妻儿却能平静前去转生,今后等于一刀两断,再也不可能相见了。哎哎,他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啊。”
众鬼既是唏嘘,又带着一点兴奋。他们不会怜悯弱者,这个故事听起来刀刀入骨,分外狠辣,真是叫人尽兴。
江月鹿看向说话人,“你好像对这个故事非常清楚,就像在旁边看着。”
金木犀收起了扇子,呵呵一笑,“哪有哪有。我只是道听途说,对人与鬼的欢乐痛楚十分感兴趣罢了。”
“来了来了!”
随着一声大吼,船头旋涡门忽然有了动静,包括江月鹿在内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那杆锈秤平稳横在半空,左边的银盘中搁着男人的手,仔细去看,就能发现银盘与丝线上渗出红意,仿佛红线丝丝缕缕盘绕上了木杆,顺着来到了右边,再沿着丝线一路向下,最终滚落到了金盘之上。
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颗圆珠。
大珠为红,小珠为白,红的胜于枫叶人血,白的冷清如人骨。
女声惊讶极了,“色泽如此上等的痛苦,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了,看这分量,在船上用上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唔,阁下的快乐也是少得可怜呢……不过,这样的客人正是衔尾船需要的,快请进,请进!”
那男人拿起了金盘上的两枚珠子,沉默着走进去了。
“靠。就这?这么简单?”
“我来我来!”
后面的人见状,纷纷涌上前,那杆【过运秤】的效率是一流水平,测算起来速度飞快,只不过再也没有和那个男人相较高下的痛苦出现了。
很快就轮到了江月鹿三人组。
冷问寒最先开始,抽出来的红珠子并没有很大颗,这也在江月鹿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