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看着他。
江月鹿示意她安心,“我不要紧,他不会伤到我的。”
“噢?”
那怪树,不,那个怪人的头移向他,上下打量一番,“你不是学生,也不是这里的人……呵呵,所以才口出狂言?”
江月鹿冷静看着他,毫不在意脸庞四周围绕着虎视眈眈的血脂藤条。
“你似乎恨极了女高的学生,招招下死手。”
那颗肉瘤子狰狞道:“那是她们活该!她们早该遭到报应——!!!”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小春呢?”
肉瘤子不做声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表面凸起的盘节一起一伏,听着江月鹿近乎自言自语的暗语,“小春天真无邪,将你看成路标,在你面前经过了那么多次,你就没一次想要像抽死祝铃一样抽死她吗?”
“因为离得太远了吧。”
轻飘飘的话语像巨石隆隆砸了下来,那颗肉瘤子肉眼可变地膨胀起来,被戳破散出的气流席卷向四周,铺天盖地释放着他的恨意,“……你闭嘴。”
江月鹿加快了语速,“因为她不像祝铃可以站在你面前,而是远远看了一眼确认之后就离开了——离得那么远,你根本碰不到她。”
“不要说了——!!!”他咆哮起来。
他伸长了脖子,用尽全力想将自己甩出去,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会带来的后果,他认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能亲手杀了女高的异类,就算死,他也甘之如饴……
“啊啊啊啊——”
冷问寒惊道:“江月鹿!”
但是那张硕大的肉瘤面孔堪堪停在了他鼻尖前三寸远的位置,即使身体都要从土壤里拔地而出,他还是碰不到江月鹿分毫。
就像面对小春一样。
就像这么多年看着她们从自己面前扬武扬威走过,他动不了,他什么都做不到。
江月鹿睥睨着他,“就像现在这样,恨天恨地,无能为力。”
“哈哈哈……”
树人忽然笑了起来,眼眶的位置流出沁红的汁液。
“无能为力,说得不错。驾轻就熟地折磨我们不正是你们这些自诩为人类的异类最擅长的事吗?但你不要忘了,十年过去,我并不只是待在这里默默生长……”
“——别把我真的当成树啊!”
“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你们今天……全都得死在这里。”话音落下,脚下的雪地缓缓震动,黑白扎剌麻一改垂直静止的模样,不祥地摇晃起来。
冷问寒警觉:“他在拔除封印。”
当初在这里布下黑白扎剌麻,应该就是为了封住这颗树人头颅,江月鹿笃定他不能过来,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但是十年过去,法术的效力是否还像当年一样强,这不好说。而且,他们现在也不能冒险。
江月鹿当机立断,“我们走。”
祝铃扶着梨花踉跄跑向前方,江月鹿也想跟上,但他离得太近,脚下冰冻大地已然龟裂,树人的声音听起来更为阴狠。
“我的头是过不来,但根须却可以……它们可比胳膊手脚灵活了。”
“这些杂种!将我种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