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本以为能毫无顾忌地睡到太阳晒屁股, 却不想大早上的就被砰砰的敲门声, 夹带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吵醒。
酒精作用下, 祁北丞睡得很沉,眉头一皱被子一捂就想装没听到。可他能忍,有起床气的小狐狸不能忍,即刻给了他两脚,催促他去开门:“先生!”
“嗯……”祁北丞不耐烦,闭着眼睛皱眉,死搂着美人不起身,“别管,可能是酒店客房服务……”
“吵死了!”应璃更不耐烦,反脚又给了祁北丞两个踢,“不开门的话,会一直按的。这又敲门又门铃的,让人怎么睡?”
应璃本身起床气重是一回事,他吃的很多抗抑郁的药物都有镇静作用,吃过会变得嗜睡;昨天又经历了拍卖会、拍卖酒会,还有和祁北丞酱酱酿酿三件耗费精力的大事,整个人都疲惫得不行,很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
而他心里不痛快、有火气,又是另一回事。想想凌晨时分,祁北丞那副深情告白、温柔道歉的模样,应璃这心里就窝火得不行。
他觉都不想睡了,就想给身边这超级大渣男来上两脚!
呸,渣男!
“妈的……”祁北丞没办法,只好撑着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脑袋,起身去查看情况,“不会是陈嘉吧?这不要命的叫早方式,难道是出事了?”
他本就穿着裤子,只是赤着上身。从行李箱中随手抓了件圆领白T套上后,顶着鸡窝头就去了,将卧室门虚掩着。
刚开了最外层的门,外面的人长什么样都还没看清,就见一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地往里一钻!然后才悠悠地开口:“祁总好生活啊,一觉睡到这个点了才起?”
本还算精神稳定的祁北丞,一听这声音,火气顿时烧得有三米高!
“俞启川,你有病啊?”他瞬间就清醒了,拳头跟着一硬,“你能成熟点、你能像个人吗?我抢你红宝石手串,你大清早的不让我清静是吧?”
“什么大清早,”俞启川装懵,像回自己房间一样,自顾自地来到沙发前坐下,“这都九点多了。作为商界陨星、金融界巨鳄的祁总您,还不打算起床赚钱吗?”
“我别说睡到九点,我他妈就算是睡到十九点,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祁北丞拦住还想进门的于安,不客气地对俞启川下逐客令,“滚滚滚,我不想跟挣扎多年还没当上继承人的失败者说话。
“等你什么时候摆脱了区域总裁的身份,当上集团总裁之后,再来喊我起床赚钱吧。”
祁北丞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直往俞启川的心口上戳。
俞启川捂了一下他那好不容易捡起来拼好的玻璃心,手随意地往边上一搭,装得满不在乎:“我这是为你着想啊。你到底和我不一样,你是有家室的人,可不得好好赚钱养——”
话说一半,俞启川感觉手感有点不对,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他顺势一看,当即惊叹!
“我靠!这这这、这什么?!”
祁北丞大惊,急忙将房门关了阻止俞启川的秘书进门,再上前抢过俞启川抓到的东西:“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老婆的衣服!”
“好好的礼裙,为什么会被脱在客厅里?”俞启川瞪大眼睛,已然脑补出了一场人肉互搏的少儿不宜大闹剧,进而玻璃心又碎了一地,“你、你……”
他心道可恶啊,好可恶!祁北丞怎么能……怎么能对他的心中明月干这样的事!还是在客厅干这样的事!
下流,太下流了!
搞得他好羡慕、好嫉妒,啊啊啊!
“我什么我?”祁北丞卷起老婆穿过的香香礼裙,冷哼呛声,“我有漂亮老婆,我天天亲、天天抱,天天搂着一起睡觉,怎么着?”
俞启川忽然来了吐血的冲动:“你你你——”
“你自己没老婆吗,成日来馋我的老婆? “噢对哦,你确实没老婆。本来你有先一步与我老婆接触的机会的,只是你自己傻逼,把特等尤物轻飘飘地送给了我。说来,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呢,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