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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城市的阳台和北方城市的不同,南方城市的阳台是开放式的,祁北丞住的又是高层套房,因而风还挺大。

吹着风、品着酒,坐在阳台的摇椅沙发上轻轻晃荡,身后亮着昏暗灯火的卧室里,有他最惦记、最爱惜的美人在安睡。

这样忙里偷闲中寻到的安逸和自在,让祁北丞感到格外幸福、格外满足。

他咽下醇香的红酒,晃着挂壁的红酒杯,对着脚下繁华璀璨的港城夜景自语:“道歉了不一定会被原谅,但不道歉就一定不会被原谅……

“并不是改正错误了就会被原谅,但改正错误可以提高被原谅的几率……”

语言是意识观点的具象化,会对着他说出这么两段道理的应璃,显而易见,内心里就是这么想、这么认为的。

应璃认为,道歉是必要的。

满打满算,祁北丞也重生了三个月了。若要用一段话来总结他这三个月的历程,那他认为是跌跌撞撞、摸着石头过河。

他不能重复上一世的经历,他必须要跳脱原作的套路,改变那个大男子主义思维的自己。

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不一样的经历,更造就了性格不一样,比前世更张扬刁蛮、狡猾多段又多勇多谋的食人花应璃。

妖艳危险,魅惑人心的功力是前妻的一百倍;让祁北丞头疼忧心的程度,同样也是前世时的一百倍。

因对原作套路的忌惮,他变得缩手缩脚;又因为面对的是一个更野蛮生长、更真实的应璃,他还变得步履艰难。明明路就在眼前,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走、先迈哪只脚。

害怕犯错,害怕原作套路;害怕哪里做得不够好,一个不小心没抵住套路,他会再一次被换。

从应璃对待俞启川的态度中可以窥见,应璃是个极度理性,对人要求极高,甚至还有着轻微精神洁癖的人。

俞启川对应璃的所作所为,决定了应璃和俞启川之间大概率只能是BE。

之所以说是「大概率」,而不是更为肯定的说辞,是因为应璃心中用于评判的天平,也并不是永远平行、永远五五对立的。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应该表态、错了就应该道歉。”

影响应璃心中天平的重要因素,就是道歉。延伸地说,是道歉之下包涵的所有行为:口头道歉、思想更正、行为弥补等等等。

应璃很理性、很无情,认为错了就似乎错了;但应璃也很感情、很温柔,只要愿意道歉认错,就有机会得到他的原谅。

“啊……原来是道歉,原来是弥补。”

联想到过去,祁北丞的心情就会变得很沉重,但开悟的感觉配合晚风,又会抵掉掉不少惆怅。

“重生,重活一世的意义和秘诀,原来在于道歉。  “原来在于弥补。”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束手束脚、畏畏缩缩是不必要的。他是重生者,是得到了改过自新机会的幸运儿;他不用去惧怕什么套路不套路的,他最需要、也最应该做的,就是道歉和弥补。

道前世的歉,弥补前世的过错。

两杯红酒下肚,祁北丞的思维变得有些模糊了,在阳台外坐久了也觉得有点冷。

他收了收心,带着梳理好的思绪回到了卧室里。仔细一瞧,不久前还蜷着身子、埋头睡的狐狸美人,此时已经换了睡姿。

变成了稍微正常一些的曲腿侧卧姿势。

这个姿势比蜷缩着睡好,腰骨能伸展得开,扭曲得也没那么厉害。祁北丞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站在床边盯着漂亮老婆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像前妻。

他那狠毒前妻也爱这么睡的来着。舒不舒服不知道,但能保持侧卧姿势睡一晚上不主动越界。

“妈的……”

酒精让祁北丞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举止,他边往里走边闷声暗骂。

“你那时候果然不喜欢我。”

侧卧的美人小幅度地抖了抖被,可正好背对床铺的祁北丞注意不到。

“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