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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着浴室和更衣室的动静,“都冷战一周了,还不能和好吗?”

祁北丞正在打领带,闻言动作一顿,诧异地回过头来:“我们闹得这么明显?”

林爱云嗐声:“您和少夫人第一天冷战时,我就看出来不对了!  “那天您匆匆忙忙地出门了,既没等少夫人起床、盯他吃药,也没叮嘱我要照看好少夫人。”

这两件祁北丞早起必做的事,近期是一件都没做。

“到底是什么矛盾啊,犯得着闹上这么久?少夫人是病人,身体不好、情绪也不稳定,少爷您该多让着少夫人些的。”

祁北丞叹气:“也不算矛盾吧,是理念不合,又都有点上头了,然后就……”

祁北丞没想和应璃冷战的,实在是太气、太急了。

本想着缓一缓,彼此冷静冷静吧,却不想这一冷静,就直接冷战了一星期。

他揉了揉眉心,瞄了眼过厅尽头的更衣室。

“璃璃呢,在换衣服是吗?我去找他讲和吧。”

缓了缓心绪,祁北丞往更衣室去。刚来到门前要拧动把手,门就先一步向里打开了。

换好衣服的应璃出现,冷淡地瞥了祁北丞一眼,眉头轻佻。

意为:干嘛?

祁北丞莫名紧张,咽了口唾沫后才敢开口:“我……”

视线下斜,他猛地看清了老婆大人的穿着。

这是一条复古优雅的赫本长裙,下宽上紧的轮廓不仅勾勒出了应璃纤细的腰身,还在视觉上制造出了曲线感,让身形纤薄的病弱美人看着显丰满不少。

这本该是好事,祁北丞就喜欢老婆丰满有肉一点。可偏偏复古优雅的裙子都很保守,除了脖子和一点点肩膀之外,能露、能不露的,愣是一样都不露!

死罪!

更别说裙子还是黑色的,沉闷压抑得可以,和天使老婆的气质一点都不搭、不符——罪上加罪!

祁北丞倏然变了脸,讲和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嫌弃和责怪:“你怎么穿成这样?”

应璃没好气地将白眼一翻:“不行?”

“去长辈家拜访,你穿一身黑色干嘛?”祁北丞皱眉,“换了换了,换身清爽活泼的。”

“不换。”应璃拒不配合,“我穿衣服一向随机,抓到什么穿什么。觉得我穿得不妥,先生干脆不要带我。”

祁北丞一阵头疼,急忙放轻语气:“随手抓能抓得这么刚好,都踩在不适合的点上?  “好了,别闹脾气了。我来更衣室找你,是想跟你和好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成吗?”

应璃回避祁北丞的视线,干看着一旁的柜子不说话。

“倔狐狸,”祁北丞上手掐了把美人的脸,“我是倔性子,怎么娶了个老婆也是倔性子?就是因为你这样,我这几天才会心神不宁,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带上你。”

“你——”

真听到祁北丞不打算带他时,应璃反倒慌了,回过头来瞪祁北丞。

“你敢不带我试试?你真不带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还别说,我确实想过不带你。”祁北丞坦然承认,“我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大概率不会放弃以身作诱的想法。

“而我作为你的丈夫,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冒险。”

冷战的这周,祁北丞借机冷却了一下发热的大脑,反思自己将应璃牵扯进商斗、派系争斗来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近段时间和应璃相处得太和谐了,他又变得轻飘飘的,自以为跳脱了套路,应璃已经一点点地爱上了他。

直到那夜谈话,他才恍然明白,一切都是他的乐观臆想。

现阶段的应璃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能爱上他?

在应璃连自身都不顾、不在乎的情况下,他将应璃牵扯进了危险的商斗中。这样的行为,何尝又不是一种赌博、一种冒险?

“宝贝,你太不顾自身安危了。你身上那股时刻准备自我牺牲的精神,让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