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江芝终于能放下去心。
次日一早,邝深送江芝去了卤肉铺子,回来的时候绕成衣店喊了声正数人的高锋。
简单跟他交代了两句,高锋瞬间精神起来,信誓旦旦。
“好,邝哥,你放心。我回去就跟良柱那小子说。”
邝深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了。”
高锋受宠若惊,忙摆手:“不算不算。”
来这一半是因为邝哥,更多的是他也担心自己亲妹晓晓。
而且成衣店里的活比不上之前,最累的也就是一收拾仓库和看店吆喝,委实担不起邝哥的一声辛苦。
在之前连轴地方周转,闭眼都是奢侈的情况下,邝哥也没这么直白说过他辛苦。
高锋都觉得邝哥有些不对了。
邝深沉默了瞬,想起昨晚在自己耳边念念叨叨的自家媳妇儿,忍着不耐,颇有些头疼说完最后一句。
“等何良柱来了,你就回来吧,这边生意一直都挺需要你的。”
江芝说了,得让高锋感受到来自他这边的温暖和重视。
温不温暖邝深不知道,但他的确看到高锋的脸色逐渐由生动变为了僵硬,以至于还露出些许惊恐神色。
并没有江芝昨晚画饼给他说的感激涕零。他甚至觉得高锋此刻更想上手扯开他脸皮看看,里面芯子换了人没有。
最为要命的是他看见自家大哥就站在门口摆弄江芝跟闻禾想点子弄过来的几盆花山,遥遥看他一眼,憋笑憋的很是难受。
“……”
他寒着一张脸,露出高峰熟悉的表情,声音都透着沉:“听懂了没?”
高锋瞬间点头,脚步开始摸油,下意识想溜。
“邝、邝哥,那我进去了。”
“嗯。”
托省城丝巾的福,成衣店又在公社里火了把。
比供销社里普遍便宜个一块多,颜色还多样,最关键的是质量也都差不多。
进来看丝巾的女同志们少有的是买完丝巾就走,多的会留下来看看他们这省城里进的新款服装。
他们成衣店自打开门就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开了小半年,搭着新款夏装的风,更是名声大噪。
每天店里店外都吸引着附近厂里的女职工,尤其是那些年岁小,家境殷实的,更是店里常客。
以至于现在,每天都是店门刚开没一会儿,就已经开始上人。
邝庭冲着邝深遥挥了下手,扶着拐杖,很快步入里间忙活。
邝深手里拎着早起江芝非要他带着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发出轻微响声。他伸手一摸,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用五颜六色的糖纸包裹着。
几乎都能想象到小团子忍痛往里面放糖果的小表情。
他的心瞬间就软化了,眉眼里都是融化的眷念。
下午,从坟地里出来,邝深跟童枕无声的穿过前面的一片树林,走到空地上的时候,童枕嘴里嘎嘣咬着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