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童枕。那样坦率坚定。
他就像一头驴一样,眼前只有围在眼前的那一块红布。
还是他自己给缠上去的。
颜凛说不出以后你就知道了,听他孩子气的话,也只是随口念了声佛号。
他现在已不太信这个,但总有些东西是刻入骨髓的。
“耙耙!”
糯宝听他们两个说话,小脸也是恹恹的,直到看见邝深的那一刻,她才陡然坐起来,有了精神。
邝深把她接过来,颜凛细微不自在喊了他一声。
“邝哥。”
“嗯。”邝深神色正常,脸上看不出喜怒,拍了下他的肩膀,“这些天辛苦你了。”
颜凛摇头:“嫂子事事安排的都很好。”
店里帮手足,早已不是刚开始那段一个人当成四个人用的艰难日子。
再说,他干的就是拿钱办事的活,也确实算不上辛苦。
听人夸自家媳妇,邝深向来冷峻的脸上都融化出一抹弧度。
“忙去吧。”
选择跟谁一起过日子,颜凛并不欠谁的,也不会像童枕那样幼稚。
但不可避免,他对邝深是有些歉意。
邝如许毕竟是邝哥亲妹。
过去的事情,虽非春荷本意,但她也确实做了错事。
他顿了下:“邝哥,我替她”
邝深颠了下怀里已经有些困倦的糯宝,目光落在里面的暖灯上。
“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说废话。”
颜凛默了片刻,而后笑了:“是。”
在他准备抬脚走的时候,邝深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以后有事找童枕,”邝深脸色寡淡,语气轻描淡写,而话里却隐隐含着警告,“别在她面前乱说。”
江芝心思剔透,可是太剔透了往往伴着就是多思多忧。
颜凛正色:“邝哥,我明白。”
邝深轻扬了下手,颜凛便走了。
颜凛一走,童枕就凑上来了,还在邝深耳边给颜凛上眼药。
邝深按了下他肩膀,止住他话头。
“这几天是不是你爷爷忌日?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一起去看看?”
童枕这人,胆子不算很小,但从小跟老人身边长大,最忌鬼神。
“去过了,哥。”童枕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了,“再说,明儿不还要跟郇谦那个狗东西谈生意吗?不为这个耽误时间。”
“该去的。”邝深没再多说什么。
刚刚俞越过来,已经把时间错开了。
一年也没几次祭拜,邝深于情于理都是要去一趟的。
童枕也喜欢带邝深去看他爷,就好像是让他爷知道,自己在世上活的也都挺好。
有人照顾着。
“那行,我明再买点东西,再去一次。”童枕伸手逗了逗糯宝小脸蛋,彻底笑起来,眼里都是明媚亮堂。
邝深倒没想到他真的去过了,动了他为数不多的关心:“之前跟谁一起去的?颜凛还是高锋?”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