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以。”江芝颠了几个毛线重量。
高晓晓爱惜地摸了摸:“姐, 这些咱们真送啊?我前几天去供销社换鸡蛋的时候还听了嘴, 毛线的价格现在最便宜的也都在十块一斤了。细点的价格还得往上, 那些颜色鲜艳的,贵的都能到十三四。”
价格高到令人咂舌。
所以这个时候谁要能有一件细羊毛织成的颜色亮丽的小毛衣一定是别人艳羡的存在。
“咱们买的没这么贵, 要的都是最便宜的。”江芝好笑地安慰她, “再说, 咱们也就送开业这三天。”
她从葛仲手里买的比供销社标的价格低,还能弄到些颜色稍微亮些的。
能舍得用毛线做衣裳的人, 也肯定会对外边的新鲜衣服感兴趣。
江芝弯腰在小黑板上写上“毛线免费送,又画了个箭头。”
“高锋哥,你一会儿把这个放路口。”
高锋扫着地,简单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听到了。
然后,江芝又让高晓晓抬出了另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沪市衣服,新款上新”。而后,又拿出毕生所学在黑板上画了画,力求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姐,这就好了?”
高晓晓看有个男人路过他们,视线往里扫了扫,似有好奇,踌躇片刻,见高晓晓迎上来,竟眼底一慌,走的飞快。
高晓晓:“”
“没关系,对于新事物,人都是这样。好奇有,但心底也会有点害怕。”江芝不以为意,她选这里,定的目标人群也不是那些每天上班下班的男人。
她主卖的是女装,而且,还是那些年轻敢于尝试的女性。
“高锋,”江芝从手里掏出几张钱票,“你去找几个人在办公大楼的家属院、文工团、卫生学校和农业学校的周边都散一下消息。”
“行。”
高峰走了之后,江芝跟高晓晓待在店里。
高晓晓沉不住气,在门口站着,都恨不得站出去了。
“姐,今天不是周末么?怎么没人来啊?”
“先坐着歇歇。”
现在也才将将八点半,就是上人,那也得有段时间。
“我不累,”高晓晓眼睛盯着去理发店的人,喃喃道,“剪个头都起这么早,怎么剪完就不知道来这边看看呢?是我们黑板放的不够高吗?”
江芝轻拍了下她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有个妇女推个自行车停在他们店门口,后座上还放着个小男孩。
她迟疑出声:“你们这是送毛线?”
“对对对,我们这进店就送团毛线。”高晓晓瞬间来了精神,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哥带得了,丝毫不怯场,操着一口爽朗的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