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估计石二柱是要蹲篱笆,想着石家也不会怎么赔钱。我们回来的时候又去石家搬了点猪油和半缸玉米面,外加薅的他们自留地的两筐青菜。”江佑算盘打的“叭叭”响,“这一来,你们家过年又省了个大头。你也能多花点钱在自己身上了。”
江佑拿手拍了拍她脑门,看她一脸感动的样子,没撑住,笑了:“妹子,好好地,别老吓哥。”
江芝点头:“不会了。哥,你替我跟爹娘说清楚。鸡也给家里带一只回去。”
“家里不差这个,”出了嫁的闺女到底比成了婚的儿子难些,江佑不会贪这个,“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糯宝。爹娘跟哥都在呢,咱有家回,别受委屈。”
江芝握着糯糯小手,好半天才笑着应了声:“嗳。”
当天下午,江芝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抱着糯宝凑到窗户边看,果不其然是邝深跟邝如许回来了。
邝如许不知道是不是冻着了,脸色有些白,冲着江芝牵强一笑,就抱着帆帆进屋了。
“怎么了?”江芝憋不住气,出了屋门,小声问邝深,“你吵她了?”
“嗯。”邝深脸色也不太好,尤其是知道石二柱那孙子做了什么。
他用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冷风一吹,面皮之下都是透骨的寒意。
江芝给他递了块干净的毛巾,邝深擦了擦脸,心平复不少。
本就不是个情绪外泄的性子,更不会随便把脾气发给身边亲近人。
“估计过两天就该判了。”邝深从她怀里接过糯宝,闺女一在怀里,他神色不自觉就柔了,“进屋吧,风大。”
江芝点头,脚步还没动,就听见隔壁传来张二娘的喊声。
“你们这是干啥啊!抓我儿媳妇干嘛?我们家可没犯法!”
江芝不自觉往墙那边看去。
“石二柱攀咬住春荷了。例行调查。”邝深对春荷没有什么同理心,“进去吧。”
张二娘还在撕心裂肺:“我儿媳妇刚落了水,还发着高烧呢!你们别拖她。”
江芝脚都不了了。
她不喜欢春荷,也不认同她的很多做法。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春荷无声的求救,也或许是因为她是因为自己安排才落得水。
江芝总觉得她对春荷富有点什么责任。
“邝深,”她犹豫了。
“只要她想,判不了她的。”邝深单手抱着糯宝,推开屋门,颇为无奈,“你的安排已经很好了。”
春荷跟石花莲众目睽睽下有着龃龉,又病在床上高烧不退。
只要她想活,自己咬死了,基本没什么证据能判她。
事实也确实跟邝深想的大差不差。
春荷也很聪明,没出院子,人就晕了。
张家乱得一团糟,吴宁去请的柳大夫。
人烧的滚烫,大夫都说烧的厉害,根本动不了,问询的人也就没再移动。
吴宁性子直爽,跟着几个小姐妹义愤填膺地把河边的事倒了个精光。
说到最后,她恨不得拍桌子为春荷证明。
“这石二柱就是骗人!就是想拉一个垫背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