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一样了,红枣颜凛给她洗好,不用她吩咐,秋花就去核剪好。
厨房是大厨房,通了电的,也不用她在点蜡烛,挑着灯做。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不必早起,也不用慌张。
她和着面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身边有了帮手,不到两小时,江芝就把枣糕做好了。
两个火都摞着蒸笼,起出来第一锅都不止五斤。
江芝趁热先切了一小碟,递给里面的人尝了尝,又捏了口喂糯糯。
小团子玩了一下午,都累了,趴在江佑怀里,看见江芝就伸手要抱。
江芝一身的面,没抱她,江佑知道江芝要谈生意收钱,先哄着糯糯出去看大公鸡。
那是江芝不要,童枕硬塞过来的,特肥的一只。江芝一度以为童枕把他送过来是善心大发,留着养老的。
毕竟,这鸡在糯糯面前挂了名的,以后杀着吃是不大能了。
“同志,我们算一下钱吧。”斯文男人起身,不动声色给吃撑了的妻子又倒了一碗水,压压嗝意。
“两块五一斤,五斤是十二块五。五斤粮票。”江芝也不为难人,“要是粮票不够,也可以换其他的票。”
“票我们这都有。”女人喝了口水,扶着腰起身,“我还想再买三斤鸡蛋糕和两斤桃酥。”
还真是个不差钱的主。
“你们吃的完么?这东西都不能放。”江芝学做饭的第一节 课学的就是尊重食材,“要不,吃完再买吧。桃酥跟鸡蛋糕都不缺,二肖,就是领你们来的人,每天卖的都有。”
夫妻两都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往外推生意的人。
女人笑了笑,更觉得江芝投缘:“我们家离我嫂子家近。我嫂子他们家也有个小男孩,挑嘴的厉害,看着你女儿吃这么香,说不定我侄子也能吃,我替他们买点。”
知道他们有安排,江芝没再劝:“那行。那两样都是两块三一斤,五斤十一块五。加一起是二十四,十斤粮票。”
其实是挺大一笔钱了,但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掏钱掏的也爽快。
要不是知道他们来路清白,江芝都怀疑他来这销赃的。
票江芝没全要粮票,兑了几张布票,留着给糯糯买衣服用。
送走了大客户,天都快黑了,江佑抱着糯糯,送她们回去。
路上,江佑还在提醒她:“你说你这没个由头,整天往公社跑,你们邻居都不起疑么?”
“不知道,也没人问呀。”江芝连轴转,都没想到这方面,“问了我就说来找咱妈的。”
“那也没有天天来找的。”江佑记下这事,皱眉,下意识想到邝深,“我回头问问童枕。”
“你问他干吗?”累了一天,江芝胳膊都抬不起来,也没多想,“他又不知道。”
对哦,他们现在是跟郇米做生意。又不是跟邝深……不对,江佑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觉察出不对。
江芝跟郇米谈判的时候,童枕是全程跟着的。那没道理邝深会不知道。
上次,他们卖个早点,他都被折腾了一路,受了邝深给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