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车都借回来了,江芝把钱给颜凛,也没再推,谢过腊梅,坐上了车。
颜凛看江芝走远了,才松口气,继续清理院子。
路上,腊梅本就是个很爱聊的人。
加上今天做东西做的舒坦,比昨天又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也敢聊了:“东家,我娘家也是这一片的,跟你们隔了两村子。”
江芝笑了下:“那也不远。”
“是不远,我们娘家一到秋天,山上的梨就成熟了,吃起来特别甜。东家,等明年秋天,梨熟了,我给你带点。”
“好。”
都没影的事儿,江芝也陪她聊着。
两人闲扯几句,腊梅胆子渐渐大了,绕了半圈,才敢问了句。
“东家,你男人是做啥的?”腊梅低声道,“也是倒爷么?”
“不是,”江芝笑笑,“就一种地的。”
“种地的?”腊梅意外,“感觉不像。”
正式工作前,她是见过好几拨人。最后一次,她见得那个男人,感觉气度像是东家男人。
穿一身黑,明显不像个种地的。
刚好来了一阵风,腊梅声音又格外放低,江芝没太听清。
“什么?”
“没啥,我就是好奇,东家你这么板正又有能力的人,男人应该挺厉害的。”
“是挺有能力的。”江芝提到邝深,脸上自然带起了笑,“以后有机会让你们见见。”
邝深已经走四五天了,估计现在还在修水渠。
江芝轻哈一口气,心口突然有些闷闷地。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她的话,好好看书,按时吃饭。
可别再有什么极端想法了。
是夜,邝深躲着直冲面门的刀子,面前的人扑了个空,他脚一踢,两拳把人打趴地上。
而后,头也不回地追着最前面跑的人。带出来仅剩的两个人手拿着棍咬着牙,拦着剩下的三个人。
邝深神速上前,一脚踢翻还敢回头的前面男人。不待他反应,压在他背上,手扣着他脖子。
“别动。”
“兄弟,你知道我背后是谁么?”被压在地下的男人艰难开口。
邝深在山里跟他们等了他们整整两天,耐心告罄,一句话都不想说,迅速搜了他的身。
男人喋喋不休:“我背后是郇谦郇老大,咱们公社的扛把子。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拿了我的东西,你从今以后你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听着话,邝深还有点想笑,面色极度平静。
“哦。”他嘴角都扯不出来,“东西在哪?”
“不知道!”那人咬着牙说完这一句,又苦口婆心,继续劝,“不是我说你,兄弟,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你家里面人想想。何苦走这一趟,惹这个麻烦。”
上衣没有,邝深从怀里拿绳子,准备把人绑起来搜下身。
他目光放在男人些微凸起一道的右手袖子上,不动声色送了手里的绳子,拿起地上的石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
邝深松了点控制他脖子的手,男人忙觉有戏,继续开口。
“所以啊,兄弟,你把我放了,我们一切……啊!我的胳膊!”
邝深下手有分寸,拿石头敲麻了他胳膊上的穴,跪压在他后背,迅速折起他胳膊,从怀里拿刀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