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啊,反正江佑顶不住。
“就喂一个,不碍事。”
江佑眼疾手快地剥了块奶糖,小小的一个,也没多大,喂进糯宝嘴里。糯宝很给面子,“啊呜”一口吃进去,小手握着嘴,一脸满足,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头上小帽子也跟着晃。
可爱的不行,看得江佑一颗心都是软的。
他在屋里卸下筐子,把糯宝放到腿上坐着,又从筐子里面拿出钱盒推过去。
“菜角费油,按着肉包价格卖的,都是一毛五。这是今天的钱,你收一下。”
江芝扣完本,把钱数好,自己的一部分放到盒子里,江佑的给他推过去。
江佑没向往常那般接过,而是慢慢开口道:“以后,我就隔两天上午来找你,其余都是晚上。”
“嗯?为什么啊?”
江佑来江芝家一向是看他时间空闲,也没有刻意注意过什么。
“为了安全。”童枕在他耳朵旁念叨了一个上午,听得他头疼,“刚好咱娘今年恢复了工作,看着上面像是宽泛了些。再说,你们大队也都知道咱们家里条件好。平日里我背着筐子多来几趟,平常人也只回道你有个好娘家,不会多想其他。”
“大大方方的来,他们反而不会生疑。”
江芝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江佑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或许,突然顿悟了吧。”江佑说的高深莫测,实际上心底也觉得自己在鬼扯。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就出去卖个东西的空怎么就成了两面派呢?小妹不让他告诉邝深做生意的事,邝深不让他告诉江芝自己已经知道的事。
怎么卖个包子都能这么复杂呢?
他不懂:“妹子,你给哥一句实话,你做这门生意为啥不打算告诉邝深?你总不能真打算瞒他一辈子吧?”
“对啊,我跟他说这个干嘛?他之前那什么的时候不也没跟我商量,也没跟我说呀。再说了,”江芝叹口气,也很忧伤,“二哥,你不知道,邝深不做这个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看咱娘也知道,这离职之后,过得有多难。”
“”
要不是江佑今天见了邝深,他说不定还真信了:“邝深过得难?”
“可难了,他现在什么都不会,也就只能下下地,修修水渠了。”江芝也是真为邝深操心,“我好歹还会做点东西,算是会门手艺,他连个手艺都不会,以后也就只能种个地了。”
书里好像也只写邝深一直跟徐翠作对,过得肯定也很潦倒。
江芝止不住地叹气,瘦弱地肩膀上仿佛即将扛起家的重任,生活的重担。
江佑听江芝这一说三叹的调调,有一瞬甚至都在怀疑他今天上午见的人到底是不是邝深。他极其不放心,多问了句:“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邝深挺不容易的。他现在干的都是苦力活,也挣不到什么钱。我要是让他知道我能挣钱了,他心里该多有负担?本来大队也都有人在背后说他是吃软饭,小白脸。”
“我不能再让他这么自卑,这对糯宝成长也不好。”江芝说得掏心掏肺,真情实意。
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没说,那就是她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