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蹙眉,没想到那崔云萼看着文静娴雅,竟然这样固执,还想拒绝,就见燕灵璧应下了,不由惊讶。
“你初来乍到,正要和她们多多相处些才好。”燕灵璧温声说,希望曦光能多交些朋友。
秦姣姣拉了曦光出去,燕灵璧开始听下人的回禀。
她正在筹办一个宴会,准备借机让江州的后宅家眷们都认识认识曦光,却也不想匆忙之间显得怠慢,这几天一直准备着。
安王府收下帖子后,第二日崔云萼就登门拜访。
她是个安静的姑娘,并不难相处,曦光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说过几句话后,就觉得有些投契了。
起因是一个话本子。
眼下多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才子总是穷困,怀才不遇,佳人总是貌美家世好,却总会机缘巧合认识了才子,进而一见钟情,出钱出人,帮才子出人头地,然后夫妻恩爱,佳人还尤其贤惠,在家照顾公婆,还要为才子张罗妾室。
曦光翻到了,忍不住嗤了声‘做梦。’
有钱又长得好看,喜欢谁不好,若是这才子与众不同也就罢了,最后还不是抱着左拥右抱的想法。
所以说,佳人这样做,图什么呢?
秦姣姣探头看了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这个怎么了?”
曦光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把话本子放下,说,“还不如看那些志怪之谈,没意思。”
“可女子不就应该这样吗?”秦姣姣不解的问。
照顾公婆,为夫君管好妾室,虽然她也向往过父王母妃那样的,但她也知道,如今似她们那样的到底少见。
“谁说的?”崔云萼淡淡开口说。
秦姣姣看去。
“若是真心喜欢,自然容不下他人,会这样做,不过不在乎你罢了。”崔云萼说,她爹不就是守着她娘到如今。
可见男子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为了你这么做而已。
“没错!”曦光无比赞叹这句话。
她才不要贤惠,她只要独一无二的偏爱。
这个想法浮现,曦光不由就想起了秦枕寒。
他对她似乎就是——
不,那是因为他之前中毒,所以才会如此罢了。现在毒解了,他早晚会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的。
曦光在心中提醒自己,却忍不住眨了眨眼,藏起了其中的酸涩。
秦姣姣左右看看,有些疑惑。
难道是她想错了?不,不对,她们两个人这样想才少见。她想着,却到底记下了她们所说的话。
崔云萼从小一直如此,以前也曾说过,却被斥责离经叛道,曦光还是第一个认真赞同她的人,她看向曦光,不由微笑。
曦光也很喜欢她的想法,便也冲她笑了笑。
“我现在能为你作画了吗?”崔云萼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看她高兴立即又问。
曦光哑然失笑,刚才的感动什么的都没了。
“不可以。”她没好气的说。
就知道画画!
崔云萼面上露出失落,却也没纠缠,准备等下次再问问。
三人相处中,几天后,燕灵璧终于把宴会筹办好了,广发请帖,只道寻得一株罕见的兰花,邀请众人前来观赏。
“也不知是赏花,还是赏人。”
有人暗中嘀咕。
恰逢月半,白鹤书院休假,王府的公子们都归府,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曦光。
虽然在这之前,他们早就都听说了这位借居的表姑娘的美名,可等到见到时,仍旧不由看愣了。
二房的秦定恒当时都忘了走路。
这话没多久就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她闭了闭眼,想起了当初长子冷着脸,非要娶燕灵璧的时候。
二月十六,天气晴朗,春风和暖,安王府门前客似云来,比肩接踵。
齐成云和白忘尘应了秦定宗的邀约前来,他们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