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礼法的太子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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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凌若兰将段扶风的原话一字不动地传达给沐离知道, 庄徽也听在耳中,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茶盖。
沐离给凌若兰使了个眼色, 凌若兰识趣地从书房离开。
她人一走, 沐离就不装了, 甜甜笑着硬是挤着要和庄徽坐同一把椅子, 手臂像藤萝一般环着他的腰。
“成何体统。”庄徽皱了皱眉, 却没有伸手将她弄下去。
“没有别的了, 太子殿下,我可是只和你一个人钻过小树林。”她仰着头,目光有些痴迷地盯着他的脸看, 尤其是光洁锋利的下颌, 好似一把刀。
真好看啊,她的王夫。是她的!嘿嘿, 她果然厉害。
心里的欢喜一阵接着一阵, 她凑近小鸡啄米一样亲一亲他的喉结, 亲一亲他的下巴,然后再咬下他的唇角。
“老实点,回答孤的问题。”庄徽心里对于她热情亲昵的举动其实是很喜欢的,但他面上极少会表现出来,还是一派淡漠,“你没有上过战场,却主动要求去攻打蒲甘,心里还是对故人念念不忘?”
“哪有呀?根本不关段扶风的事情。我不是要为你报仇吗?你那么讨厌米壳花,我肯定要亲手烧掉蒲甘境内所有的米壳花啊。太子殿下,本郡主对你好不好?”沐离回答的很自然,也很理直气壮。
“但你没有上过战场,刀剑无眼,你身为郡主坐镇后方即可。”庄徽听她这样说,心下微暖,语气也放缓了一些。
沐离态度认真地摇摇头,“不行,没有经过风雨的花朵是很容易折断的。鸟儿在山林中总是不展翅也会被吃掉。我要做翱翔在空中的小鸟。”
庄徽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垂下眸没有再拦,昔年西北战场上对抗胡人,他也曾策马见过血肉。否则,柱国公府裴氏一族不会在有五皇子的情况还会支持他。
“那就飞的更高一点吧。”他浅啜一口茶水,捏着小郡主的下巴,继续了方才中断的一个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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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列数蒲甘人的几大罪过,决定攻打蒲甘地,上下整军、准备粮草、勘察路线地形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南疆的消息传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魏京城。毫无意外,得知太子殿下要做南疆郡主王夫的决定,大魏上下几乎都疯了。
首先是最早得到禀报的平帝,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等到他反应过来,直接是破口大骂。
“孽子!逆子!不孝子!他是要把朕气死!南疆那个鸟不拉屎的蛮夷之地,他居然好好的太子不当了上赶着去做一个王夫!”平帝气的砸了殿中的不少东西,满殿的宫人跪了一地,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大太监王英也笑不出来,一张老脸皱的满是褶子,本以为太子殿下去南疆一趟,回来能带回一位大魏史上最豪横的太子妃,没想到他自己和小皇孙都倒搭进去了。
皇爷和他们的算计全都落空,哪里不气。
说到小皇孙,王英瞥了一眼那密报,心里也为皇爷抱屈。在宫里的时候,皇爷对小皇孙殿下多么疼爱啊,转眼到了南疆就称一个什么越君叫祖父了?
“朕的小孙孙居然也留在了南疆,逆子气煞我也!”平帝不停地骂,骂的口干舌燥也不肯停下,可见是气的有多狠。
“皇爷,快喝口水,小爷兴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行此下策。”王英怕他气出个好歹,连忙让人去叫太医,他扶着平帝坐下。
“不得已的苦衷?”闻言,平帝冷笑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朕知道,他怪朕没让他的兄弟去封地,怪朕没有将谋害乖孙的幕后主使者给杀掉。”
王英不说话了,牵扯到皇族父子,他知道自己一句都说不得。
“可他不想想,朕已经老了!老了!”说到这里,平帝咬牙切齿,道出了帝王最大的一个心结。
是啊,他慢慢地老了,可太子风华正茂年富力壮,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