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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发现?

裴家啊裴家,若真是这样,居心何在?朕当留你们不得!

平帝眼中闪过深沉的厉色,招手让王英近身,“淑妃进宫也有十几年了,裴家自回京后她还没有回去看望过。传朕的旨意,明日晨起恩允淑妃回柱国公府省亲。”

王英躬身应诺,心知肚明皇爷疑上了裴家。

只是不知和小皇孙有没有关系……

“小马,裴家有小马,让安安看让安安摸。”沐南安还记得前不久去过的地方,冷不丁地嘟囔了一句,当然他也只知道这么一个裴家。

“祖父这里不仅有小马,还有虎、有龙!乖孙孙,见过龙吗?只要你留在宫里,每时每刻都能看到金光闪闪的龙。”平帝意味深长地开口。

沐南安的凤眼顿时亮了。

龙,他没有见过!

“祖父,给宝贝安安看看龙吧?只看一下下的。”他期期艾艾地拽着平帝的袖子,声音软乎乎的撒娇。

阿娘应该也没有见过龙吧,他要回去和阿娘说,阿娘一定很好奇。

闻言,平帝乃至周围听到的人全都展颜,会心一笑。

平帝口中的龙并不是活物,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

目送着平帝抱着人离开后,庄徽没有迟疑,径直坐上马车远去。

别院,人已经被抓进了地牢,他面无表情地进去,看着绑在刑架上面浑身血淋淋的异族男子,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

“孤听说了一个很好笑的消息,南疆潜在大魏的间人下毒谋害南疆的少主,真是挺有意思。”

“或者,你实际上是大魏人,一心要帮着大魏彻底收服南疆,覆灭沐氏一族。”

庄徽好整以暇地打击着眼前人的心理防线,嗓音中含着淡淡的嘲讽。

而说起覆灭南疆沐氏,他的语气又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就是大魏真正想做的事。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异族男子忽而抬起头,咬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他。

“南疆少主在京城丧命,大魏和南疆之间势必决裂,有一场恶战。而你偏偏又是南疆人,孤来想一想,是否一切都是南疆的阴谋,死了一个南疆少主,南疆便有借口和大魏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彻底独立不受大魏辖制。”

“孤所言应当不错,满朝文武也会赞同。南疆既然已有异心,也许不必再留了。”庄徽淡淡地开口,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更像是陈述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

几息之间,那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闪过了挣扎。

南疆无论是谁的南疆,都绝对不能被大魏的汉人找到借口占了去!

“毒害少主乃是我一人所为,和王上和南疆无关。”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数日未张开嘴巴说话。

庄徽垂头摩挲着手上温润的玉扳指,缓缓出声,“这话孤不信,满朝文武不信,南疆的人也不能信。”

“南长司是南疆王的心腹,她亲自授意定然是南疆王的意思。南疆王为了独立与大魏,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得过去。”

话罢,他转身便要离去,腰间悬挂的玉石闪着熠熠的冷光。

像是兵刃,锋利而又危险。

“给少主下毒一事南长司并不清楚!她只要、祭司手中的失魂散。”异族男人闷声辩解,眼睛死死地瞪着庄徽的背影,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魏的太子。

可他盯着的背影从未停顿,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眼睛充血,使劲挣扎了起来,可手脚上紧紧绑着的铁链让他动弹不得。异族男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地牢的石门被重重合上。

“去查查南疆的失魂散,弄到破解之法回来禀报孤。”出了地牢,庄徽的神色淡淡,令人看不清究竟是喜还是怒。

失魂散,失魂,南疆人的手段确实新奇啊。

有人应声离去,杨福宝屏着呼吸上前,愣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小公子进了皇宫,到了傍晚可要去接,然后再,再送回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