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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攸一顿呵斥,彻底让贾赦没说出口都咽了回去,贾赦被一顿训斥,心里有些不服,反正隆兴帝也不会严惩,自己又不在朝为官,只要能继续过自己的富贵日子,这严不严惩也没甚区别。

贾赦心底不服气,这面上自然就带了几分,可抬头看黑着脸,甚至连贾政都是,贾赦只能憋着。

见贾赦没再说话,一众人才放下心来,只是贾攸和贾啟显然是不想再搭理他了。也许是怕贾赦会再语出惊人,贾攸加快了步伐,想要快些从宫中出去,贾啟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贾政耽误了一会儿L,似是沉思了片刻,也一言不发的跟上了贾攸的步伐。

原地只余贾敬和贾赦,事端来,更不好收拾,只默默看了贾赦一眼,沉声道:,贾赦见众人的背影,只好跟了上去。虽然贾赦没再说什么,但不代表他知道错了,不低头。

长长的宫道上只有零星的人影,宫墙的倒影显得格外阴暗,远远望去似乎深不见底。贾家一行人皆是步履匆匆的行走在宫道上,不见停歇,这幅匆忙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呢!

出了宫门,贾攸兄弟三人就和贾赦贾政分道扬镳,他们三人都有官职在身,还需去上值呢,可耽误不得。便是贾政也在目送贾攸三人离开后,向贾赦告辞离去,他虽只在工部任员外郎,是一闲职,但也是要去点卯的,可不像大哥,无官一身轻,还有爵位傍身,到底是嫡长子,就是不一样呢。不管贾政心中如何泛酸,都改变不了出身,索性压下心中的不忿,径自离去了。

好不容易追上众人,这才一出宫门,还没等贾赦吐槽两句,转眼间众人又散去了,贾赦撇了撇嘴,到底没再说话。这眼下事情已经解决了,反正皇帝也不会怪罪,无事一身轻的贾赦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也没回府,反而朝着古玩街去了。平日里府上老太太管的严,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得好生逛一逛,也不知这些日子,京中有名的古玩斋可有到些好物,若是有古扇那就再合心意不过了。心中闪过一丝期待,贾赦大步朝着古玩街去了,全然不知留守在府中的襄宁公主和史氏正忐忑不安的在等待,尤其是史氏,久久不见众人的身影,心中既担忧又害怕,忧的是荣国公的未来,以及荣华富贵,怕的是隆兴帝一怒之下,整个荣国公府都会命丧黄泉,此时的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结果。

可惜如今的荣国公府正是处在刀口上,为了防止东府不尽心,她这一次拼着得罪襄宁公主的风险,用上了胁迫的手段,只怕是把东府得罪狠了。

想到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王氏,史氏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因为王氏还在坐月子,加上宫中态度不明,生怕王氏没了,宫里会拿荣国公府抵罪,她早就将人收拾了。哪能像现在这样,让王氏安安稳稳的坐月子,便是连那刚出生的哥儿L,虽说不甚待见,但也只是借着孩子体弱的名头,将洗三给免了,到底没有要了他的命。之后这母子俩,在史氏的充耳不闻下,沉默了下去,王氏也只能抱着孩子哭诉,实则心中暗恨不已。

宁国公府,各房的太太们正诚心的求神拜佛,虽忧心身在宫中的丈夫,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倒是府上的少爷们虽觉得氛围不对,但年纪都不大,府中的老爷太太们闭口不言,加之年长的都在京郊的书院读书,一时间也无人知晓这其中的危机。

静康院里,襄宁长公主摆弄着手中的棋子,试图破解古籍中记载的未解之局,几番尝试都不得其所,一时间越发焦躁了。

下人们都极会看眼色,虽不知因何而起,但觉察到公主的态度似乎不再平和,感受不到一丝喜悦,俱都静声不语,室内安静的似无人一般,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起来。

知晓前因后果的素梅姑姑,瞧见着襄宁长公主这心不在焉的状态,忧心不已。自家公主年纪不小了,再这般操劳恐伤身体。哪怕素梅姑姑心中也在担忧府上几位老爷,可看着公主的模样哪敢宣之于口,只能暂时压下那股忧虑,转而上前轻声劝解襄宁长公主:“公主,您研究这棋局许久了,先歇一歇吧,莫伤了眼睛。”